听到这话，涂山月霎时更加趾高气昂。
她以一己之力，打败了涂山和青丘两位帝姬，一举成为魔尊心中最宠爱的女子。
三界之中，还有哪只狐狸，能有她厉害？
如今，谁见了她不得喊一声“娘娘”？
在涂山氏的眼中，她涂山月就是下一任魔族王后无疑了。
“魔尊，你真好。”
涂山月说着，衣衫微微滑落，露出香肩。
墨玄夜看了她一眼，却没什么兴致。
“你们先喝，本尊出去透透气。”
话落便放开涂山月，出了天煞殿。
见墨玄夜走了，涂山月更加目中无人了。
见乌尧眼神揶揄地看着她，她便不悦了。
“看什么看？我可是魔尊的女人，你的眼神，放尊重些。”
乌尧其实正在想事情，莫名其妙被涂山月一阵发作。
他冷笑一声：“魔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
涂山月本就记恨乌尧当初将她逐出魔族的事情，被他这样一挤兑，便打定主意要报复他。
“等一下，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算什么。”
乌尧却只当她在胡说八道，懒得理会她，自顾自饮酒。
外面，夜色正浓。
墨玄夜坐在在天煞殿殿顶，一双寒眸，遥望着神族天界的方向。
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
千年前，他将白凝捡回来之时，她便很爱坐在殿顶上看着神族的方向。
不知道那时候，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白凝有神族贵族血统，不是什么野狐狸。
但墨玄夜从未问过，也不想探寻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样他便不需要特意对待她，不需要为她付出什么，只因为自己的身份高于她，便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她付出的好。
却不知道，她竟然是青丘帝姬。
他这几千年，真是跟九尾狐一族的帝姬过不去了。
先有涂山雪，后有白凝。
他没有抓住涂山雪，也辜负了白凝，所以他害怕历史重演，才将涂山月接回来，好好地宠着。
每次他对涂山月好，就像是在补偿白凝一般。
不知坐了多久，在天煞殿宴饮的魔族都纷纷散去。
“不要——”
殿内，却忽然传出了一道凄厉的叫声。
墨玄夜连忙回到殿中。
就见涂山月衣衫不整地和乌尧贴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
涂山月见到墨玄夜，宛如看见了救星，连忙挣脱乌尧，冲到墨玄夜怀里。
“魔尊，乌尧大人他……他想强迫我……”
她欲言又止，哭得梨花带雨。
墨玄夜只顾着涂山月，没有看见，乌尧的瞳孔闪着红色的光芒，像是失去了神智。
不由分说一个挥手，便将乌尧掀飞。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下一刻，乌尧瞳孔由红色变为魔族正常的褐色。
他的神智，也在瞬间回归。
疼痛侵袭了全身。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切，记忆也涌入了大脑，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竟然中了涂山氏的媚术！
“魔尊，我……”
他要解释，但墨玄夜只顾着安抚哭得伤心欲绝的涂山月，不想听到乌尧说话：“滚！”
乌尧不可置信地看向墨玄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是。”
他退出了天煞殿。
殿内的灯火还照在他身上，另一半身子却在黑暗之中。
“我算是明白了，白凝殿下的感受，不过，我可没有白凝那么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