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烟从律所回到公寓时，戚薄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当地新闻，她走过去，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
戚薄言伸手拥住她靠近的身体，笑着问：“怎么样？”
陆含烟像二十几岁的少女一样得意地笑起来：“戚助理，从明天开始要多多关照了，我是你的新同事。有没有欢迎仪式？”
国内高校法律系四年专业成绩蝉联第一，她怎么可能不行。
如果她不是陆家的独女，如今的她应该是比他更优秀的律师。
戚薄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陆律师想要什么样的欢迎仪式？”
陆含烟没有回答，霸道地把他压在沙发上重新吻下来。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陆含烟才舍得放开他。
她起身脱去大衣和外套，走向厨房：“今天想吃什么？麻婆豆腐，还是番茄炒蛋……薄言？”
戚薄言一瞬回神：“啊？我……我想吃肉。”
陆含烟笑笑：“不就是通过了律所的面试，这么高兴？魂儿都飘没了。”
“当然高兴了。”
戚薄言笑笑，“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八年前，我们住在那个小出租屋里，每天研究着这个案子怎么解决，那个官司怎么打。”
“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没什么钱，但含烟，我真的很喜欢那段生活。”
陆含烟切菜的动作一顿。
她转过头看他：“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生活，以后也会是，但我们会越来越有钱，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的。”
戚薄言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戚，笑着点头：“行，那我就等着陆大律师养我啦。”
陆含烟这才笑着转回去继续切菜。
吃完饭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
陆含烟背靠着床头拿着一份资料看着，戚薄言没什么事做，侧过身看着灯光下她的侧脸。
“含烟。”他突然出声问，“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律师，你会不会后悔？”
她顿了顿，放下资料凑过来埋进他怀里，吻了吻他的脸：“怎么这么问？”
戚薄言的声音发闷：“我就是在想，你本该是坐在高位上的人，为了我委屈去做一个小律师，这样的落差……”
“我不会后悔。”
陆含烟坚定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这辈子只后悔两件事，八年前离开你，三年前让你离开。除此之外，我做出的所有决定我都不后悔。”
“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想学法律，所以我才会跟家里谈判，现在，我只不过是重新做了我想做的事。你不要想那么多，不要觉得我委屈，如果我真的委屈，我会这么开心吗？”
戚薄言没有说话。
陆含烟去抬他的下巴：“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发生什么事了吗？”
戚薄言从她的指尖逃脱，重新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摇了摇头：“才没有，我是在高兴，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就连上下班都可以一起。”
“嗯。”陆含烟更紧的抱住他，“我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