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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阳握住她的手都在颤抖：“你，过得好吗？”问出口，姜新阳又无比懊恼，离开他，她当然过得很好，看她现在那副从容、自信的样子就知道。
顾语涵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再次露出公事化的微笑：“当然，这里的气候还是那么宜人！”姜新阳回头看了一眼常年雾霾的窗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对他这般敷衍。
他不甘心：“语涵，还能原谅我吗？”
顾语涵皱了皱眉，她跟乔欣一直有联络，知道这三年他为她做的那些事。
很可笑，明明她只是个替身，可替身走后，姜新阳竟然连正主都不要了。
现在，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早放下了。
这次回来，心里也做好了见面的准备。
顾语涵脸上一直挂着疏离的微笑：“都过去了，谈不上原不原谅！姜总，还是说说合约的事儿吧！”
顾语涵将合约放在桌面上，姜新阳声音都在颤抖，试图用回忆让她心软：“我一直在我们的家等你。三年了，离开你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顾语涵轻笑出声，
当年，他在她面前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不过嘴里念叨的，是秦思婷的名字。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三年太久了，久到我早就放下了！我们都向前看吧，姜总！”她又将手里的合约递了递。
乐团今年正式进军华国，有意跟姜氏企业旗下的剧院签订协议，依托其全国铺开演出。
如果能依托姜氏文娱方向的子公司负责宣传，那是乐团的首选。
但是价钱和排期一直协商不下来。
顾语涵的每句话，都像针扎在姜新阳心上，彻底戳破了所有幻想。
他神色暗淡，随手翻了翻合约：“按照你们乐团计划的费用，我可以签约，但有条件......”顾语涵的笑维持不住，盯着他满脸不悦，她怕他用工作威胁她和好。
姜新阳心在抽痛，他早做好了预案，他要把她留住，给自己机会和时间：
“你别误会！我们旗下‘天才音乐家’第二季很快开始录制，评委组还差一名大提琴家，如果顾老师愿意出镜，协议就按你们拿来的签，另外，顾老师的酬劳跟其他评委一样。”
顾语涵知道他私下一定是调查了自己，这次进军华国，她跟乐团股东签了对赌协议。
能不能就此挤进股东行列，就看这一次了，她不能输！
姜新阳无疑在给她铺路。
第一季‘天才音乐家’非常成功，连带着导师在业内事业翻红，这不仅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也提高了乐团的曝光量。
这将是‘爱乐乐团’走出交响乐壁垒的重要一步。
“那就感谢姜总美意了。”顾语涵在姜新阳递过来的协议上签了字，两个人互换。
“口头谢谢？不请我吃个饭？”姜新阳盯着要走的顾语涵。
她顿了顿：“改天一定，晚上有约了！”
“约了谁？我不介意一起吃！你朋友我都认识，不用见外！”姜新阳干脆耍无赖，拿起外套和钥匙就推开办公室的门。
他站在门口，冲顾语涵露出无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