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锦感觉到她的态度，最后也答应了。
以后都不再等她上下班。
方思晗见他松口，心里的那一块石头也彻底放了下去。
不然再这么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和程鹤锦会在解放军医院传成什么样。
说完这件事，方思晗就又顺口提起：“快过年了，程医生是打算回老家还是就在沪市过年？”
程鹤锦见她刚刚说完那件事就能跟他讨论别的事，倒有点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但是他忍住了：“应该是在沪市过了。”
“我老家没人欢迎我回去过年，还是不回去让他们那些人不高兴了。”
方思晗看了看他，觉得不应该：“程医生这么优秀，你家里的亲戚见着你都不高兴？”
“怕不是嫉妒吧。”
程鹤锦想了想之后摇头：“不太清楚，我很小的时候就出来了，很多人都快忘记了。”
“只记得当时我妈是被迫嫁给我爸的，当时书都没读完，本来我妈已经考上了大学，但是外公不肯，就想让她早点嫁人。”
方思晗蹙了蹙眉，隐约能猜到为什么想要让他妈妈早点嫁。
都是一套说辞，说女孩读书没用，早点嫁人生孩子才是最好的结果。
程鹤锦放慢了脚步：“可我妈也不肯，就跟我外公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我妈就生下了我之后又去大学读书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我爸也不怎么管我，所以我读完书就自己出来工作，再也没回去过。”
方思晗想了想，回忆起当时苏医生跟她说过的话。
难怪苏医生会说他几乎不怎么近女色，也不太爱说话，那估计就是因为在童年的时候，没有得到该有的关心，所以导致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
可是，这类人不是不应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的才对吗？
为什么现在，程鹤锦直接把这些事情都跟自己说完了？
方思晗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看到程鹤锦还要继续说的时候，她找了借口打断：“等等……”
刚想随便编个理由的时候，正好有人叫了住了她。
那台子里面的医生递来手里拿着电话听筒，开口跟她说：“方医生，有人找你。”
座机？
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不过，方思晗正愁自己没有找到脱身的借口，马上进去，然后跟程鹤锦挥了挥手。
程鹤锦见状，也只好转身离开。
接过电话听筒，试探性的喂了一声，没多久，那头就传来了声音。
“方医生，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叫这个称呼，方思晗突然觉得好不适应：“季厂长，你跟谁学的这称呼？程鹤锦？”
季江华也丝毫不避讳：“是啊，我就跟他较劲了。”
方思晗不想又因为这件事跟他吵：“说吧，专门打电话找我想要说什么，别跟我说你只想说这个。”
季江华马上进入了正题：“没，我明天的火车，下午四点到沪市火车站。”
“虽然你说你不想要，但是我还是给你买了好东西，医院下班的时候，尽量等我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