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山城的时间刚好是午餐的时间。
到了小吃街，无数摊贩推着铁皮车挑着担子，内里都热腾腾冒着气。
季芸找了一个摊位买下两份麻团，将其中一份递给周颂年。
周颂年正要动口，余光却瞥见了身旁的郑竹心。
一向成熟稳重的女人竟然露出望眼欲穿的模样，仿佛他手中是什么珍馐一般。
他一时觉得手中的麻团难以下咽。
无法，周颂年只能低声对季芸开口说道：“季同志，麻烦你帮我再买一份吧。”
“把钱算在我头上就好。”
女人瞥了眼旁边几乎笑弯了眼的人，有些不忿地又买下一份交给他。
一路上，两人仿佛争风吃醋一般，几乎将沿路的摊位买了个遍。
周颂年的手中东西越来越满，到最后几乎有些拿不下了。
他无语地叫住两人：“你们两个，就算是公费出行也不该这么浪费吧！”
“这么多东西，别说我们，再加上两个人也吃不完，别再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才收了手。
等到带着几乎将两手堆满的食物回了招待所，周颂年没好气地将东西塞给两人。
“谁买的谁解决，浪费是可耻的，两位同志！”
两个女人讪讪地拿了各自那份回了屋。
两天时间转瞬而逝，很快便到了比赛当天。
比赛选定了在山城最大的会场举行。
来自五湖四海的科研人员聚集在此处，安保措施也极为严密。
由于郑竹心是军人而非科研人员，只有她一个人被拦在了场外。
周颂年进入会场前，她拉住了他的手。
“颂年，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好的。”
他心中一收，最后还是抿着唇向女人点了点头：“谢谢。”
进了会场，人山人海的场面顿时撞入了周颂年眼中。
他两世都没有见识过这般盛况，下意识产生了紧张的情绪。
一旁陪同的季芸看出了他的情绪紧绷，不由得开口宽慰。
“周同志，你要相信自己。”
“你的水平我看在眼里，在国内已经算是十分优秀的水准。”
“就算拿不到名次，也是一次对你的历练！”
女人的声音坚定有力，有效地抚平了周颂年内心之中的彷徨。
他看了一圈参赛的研究员，心情忽然平和了下来，朝季芸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的，我不会再紧张了。”
季芸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去吧，努力争一个名次回来！”
周颂年深吸了一口气，步伐稳定地走向了考场。
比赛分为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笔试。
数百名研究员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考试无疑很挑战人的心理素质。
开场没多久，就有个别研究员顶不住压力，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看着他们颓丧地离开会场的样子，周颂年也不由得心生感慨。
考试进行到半途，他的状态极好，下笔有如神助。
就在他落笔填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场地边缘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这位同志，你干什么！”
周颂年怔然回过头，却突然见到一个神色疯癫的中年人闯入考场。
他的手中正拎着几个正在冒烟的东西。
另一手中，却是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