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里的小笼包好吃，但是要早点去排队，所以天还没亮就出去了，没想到大家都起得这么早，排队的时间有点长，快吃吧，趁热”，叶以铭的头发被早晨的风吹得乱糟糟的，但是还是很精神。
“嗯”，秦念柔没有想到叶以铭还会做这种事，心里别扭了一会儿。
“还烫着，我喂你”，叶以铭端着粥，小心地吹了吹，送到秦念柔的嘴边。
秦念柔张了张嘴，嘴唇没有什么血色，也干皱皱的。
叶以铭注意到了，放下粥给她先喂了点水。
“你也吃，我自己来”，秦念柔没被人这么喂过，觉得不好意思。
“你吃完了我再吃。”
叶以铭一点一点地喂秦念柔，直到秦念柔说吃饱了。
“以后你老了，我还这么喂你”，叶以铭嘴里突然蹦出来这句话，眼神却是认真的。
秦念柔别开脸，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窗外，阳光正好。
叶以铭拿着秦念柔刚刚吃过的勺子，把秦念柔剩下的都吃光了。
“你……”秦念柔瞪着眼睛，看着叶以铭吃完了。
“真的很好吃，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告诉我，多远我都给你买回来。”
叶以铭很想念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间，一顿饭，只要和爱的人一起，吃什么都无所谓，就算从前眼前山珍海味，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想上厕所”，秦念柔挣扎了好久，快要憋不住了才说了出来。
“我陪你去”，叶以铭起身去扶秦念柔。
“要不你给我叫个女护士？”秦念柔暗指他是个男的。
“不行，人家护士很忙的，我是你丈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叶以铭用手揽住秦念柔，护在半个怀里，引导秦念柔走进卫生间。
好在病房里有单独的卫生间，没有那么尴尬。
“你转过去”，秦念柔面色绯红。
“好。”
过了一会，叶以铭问，“好了吗？我帮你穿裤子，你的胳膊不能动作太大，会牵扯到伤口的。”
不等秦念柔回答，转过身来，帮秦念柔整理好裤子，再用毛巾擦干净了她的手。
“你就这么一直陪着我出院么？”秦念柔总觉得不太可能。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我想陪着我的妻子，在她脆弱的时候，以前是我不珍惜，我要从头开始，永远照顾好她！”叶以铭诚挚动情地看着秦念柔。
“公司的事？”秦念柔转开话题。
“你安心养伤，我不会怪你，是我亏欠你了，以后你得养我了，从法律上说，夫妻之间，有相互扶养的义务”，叶以铭笑得像个孩子，语气瞬间变得轻松。
秦念柔看着这样的叶以铭，有点陌生，她快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对了，监狱那边说，肖倩她想见你一面，我给拒绝了。”
“带我去吧，我有一句话想问她。”
“不行，我怕她会出言不逊，伤害到你”，叶以铭语气紧张。
“伤害了几年，我还会在乎多这一次么”，秦念柔一脸淡然。
“好吧，那等你能出去走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