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事刚开始还有些茫然，看清是周凛以后就肉眼可见的嫌恶。
虽然秦以沫很早就离职了，医院里还是流传着她的丰功伟绩。
大家都是发自真心地敬佩她，所以当年在秦以沫辞职回归家庭的时候，无一不惋惜的。
后来周凛的花边新闻频频传出，甚至当着记者媒体的面抹黑秦以沫的形象。
那段时间几乎整个科室的人都把周凛骂成狗了。
“这不是秦医生那个狗前夫吗？你也有脸来这里找她？”
“还好秦医生跟你离婚了，不然总有一天被你这样人耗死！”
周凛恼羞成怒，却还是耐着性子问：“我问你她到底去哪里了？！”
“想知道啊？想得美！”
那同事一把夺回自己的行李，猛地摔门，把周凛关在门外。
周凛越发的心慌，想要给外婆和韩筝打电话，问秦以沫的下落。
却骤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她们的联系方式。
结婚八年，连妻子唯一亲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他这个丈夫当的，也是够失败的。
12.
在多方调查无果后，周凛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突破口就是韩筝。
每天都借着去接周子言放学的借口，去学校堵韩筝。
却每次都无功而返。
甚至连周子言都忘了接送。
很多次都是苏安安收到学校的联系去把人接回去的。
一周过去了，周凛才如愿截下了韩筝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筝没有秦以沫那么好的脾气，果断开骂。
“现在知道来找人了？怎么就不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对沫沫的？是谁亲手把她往外推的？”
“周凛，我经常都觉得沫沫还是太善良了，至少她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就算是离婚，被你在记者媒体面前抹黑，她都没有对外人说过你的一句不是。”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请你别再来骚扰她的生活了！”
韩筝说罢就要离开，却被周凛拦住了去路。
“我只是想知道她去哪里了？”周凛地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有秦以沫的日子，他很不习惯。
不习惯到，他开始怀念起以前他和秦以沫热恋的种种美好，怀念秦以沫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韩筝冷笑，眸子里的冷意逼人：“她出国研学了，至于去哪研学，连我也不知道，更别说是你。”
她没撒谎。
秦以沫这次出国研学做的项目，是国家重点关注资助的，也是极度保密的。
就连外婆也不知道她要去哪研学，研学些什么。
只知道她这一去，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载？
没有人能给一个确定的答案，一切都取决于项目什么时候取得成功。
周凛失魂落魄极了，他不相信秦以沫这么爱他，会抛下他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也不相信秦以沫真的能割舍掉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和羁绊。
但不相信又能怎样？
他确实没有秦以沫的任何消息。
回到家中，苏安安正在厨房忙碌着做饭，周子言在旁边给她打下手。
俩人有说有笑的。
落在周凛眼里却越发的耐人寻味。
“谁让你来我家的？”周凛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苏安安惊喜，连忙甩了甩手上的水上前挽住周凛，娇滴滴道：“周总，你最近都不找我了，那就只能我来找你啦。”
“你看，子言说很喜欢我做的小蛋糕，你要不要一起来尝尝？”
对上苏安安那双期待的眼神，周凛眸底浮上一抹烦躁。
却听周子言兴奋问道：“爸，你到底什么时候娶苏阿姨进门？我想要她当我妈妈！”
苏安安闻言羞红了脸，别扭道：“子言，别乱说话。”
“什么嘛！你和我爸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之前那个黄脸婆怎么能比得上你啊！”
“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居然还想要我去跟她道歉让她回家！”
周子言撇嘴。
之前他被周凛逼着去外婆家哄秦以沫回家，他是不乐意的。
在他心里，没人比得过苏安安。
看着眼前二人一唱一和，周凛气笑了。
当即对苏安安下了逐客令，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到冰天雪地里。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来我家！”
随后又冷脸警告周子言：“还有你！周子言！你妈只有一个，那就是秦以沫！不是她苏安安！”
周子言不明白周凛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哭着闹着要把苏安安放进来。
却被周凛毫不留情地甩了两巴掌，连个屁都蹦不出来。
至于周凛，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秦以沫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过去八年的婚姻生活把秦以沫这根刺磨得柔和，钝的没有一丝伤害力。
可现在这根刺正在不受控制的挣脱他的心脏，逐渐刺痛着他。
周凛说不清，这到底是因为习惯，
还是因为心底深处那一丝似有若无的爱。
13.
相对于周家的一片狼藉，秦以沫早已顺利抵达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