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冷了，到底是直接冻死还是死后被冻还得需要法医进一步的验尸。”孙坚连忙向赶来现场的赵立川汇报案情。
　　“据保姆说，昨夜付林生在家里开趴体八点多就让她们下班了，保姆还有两个阿姨是常住在付家的，因为付林生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每次开趴体的时候都让她们待在保姆间里，没事不要出来。”
　　赵立川走到泳池边上，看着已经冻僵的付林生，“他经常搞这种趴体吗？”
　　孙坚答道，“保姆说付林生喜欢玩，现在年纪大了，比前些年收敛多了。稍微年轻点的时候他都会喊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再叫几十个美女，在他的别墅里开泳装趴体。最近几年都是自己玩，不愿意带朋友了，叫的女孩也少了，但是也得有十个左右。”
　　“昨天来过的女孩都找到了吗？”
　　“正在找，她们都是一个叫薇姐的喊来的，基本上都是专职干这一行。”
　　赵立川围着泳池走了一圈，保姆站在旁边，看起来紧张极了，这大概是她从业史上第一次见到雇主死家里，害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这么冷的天，你们这泳池不冻吗？”赵立川看向保姆。
　　保姆连忙说道，“会冻，所以天一凉我们就把泳池的水抽走，把注水的开关都关死。”
　　泳池里除了付林生的尸体还有一些未干的水渍形成的冰。很显然这个泳池是注过水的。
　　“查了一下排水管，冻裂了。昨天夜里应该是用过的。”孙坚说道。“通过法医分析以及现场勘察来看，昨夜是有人刻意在泳池里注过水，然后付林生进泳池里，再排掉泳池里的水，但是水排的慢，所以还残存了一部分被冻住了。”
　　“你们这个泳池水龙头的阀门在哪？”赵立川问向保姆。
　　保姆指了指屋内，“是连着阳台的水管，不过冬天都是把阀门关着的，不知道谁去打开的。”
　　赵立川抬头环视了一周，“这应该有监控的吧。”
　　“有，但是泳池周围的监控线都被剪了。”孙坚说道。
　　“剪了？”
　　孙坚点了点头，“是，看切口不像是昨天才剪得，算是旧伤了？”
　　赵立川听完看向保姆。
　　“我、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坏的呀，我在付先生家里干了这么多年，平时也从来不会看这几个监控的，大门口的监控是物业统一装的，家里的监控是怕丢东西才装的，这么多年没出过事情，所以也没人对监控上过心。”保姆说话有些结巴，语速也快了不少。
　　“平时别墅里除了付林生还有谁住？”
　　“就付先生和付太太一起住，太太出事儿后就付先生自己住了，大小姐偶尔会来，但是极少在这里过夜。”
　　保姆口中的太太就是黎莉。
　　黎莉的头七还没过，付林生就耐不住开始在家里搞派对了，回想起上次见到付林生，他好像对黎莉的死也没有太伤心。
　　“付林生和黎莉感情好吗？”赵立川在保姆的带领下开始巡视整个别墅。
　　“我也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我听别家的保姆说豪门夫妻大都这样，不咸不淡，不冷不热，跟普通人家不一样。每回付先生不回家，太太不高兴了，付先生就会让她去买东西。”说话间保姆带着赵立川走到了主卧。
　　主卧里还套着一个衣帽间，赵立川环视了一下，单单这个衣帽间的面积就和他那个小三居差不多了，这只是黎莉专用的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