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语气看得许雅菲心里一堵。
她打开浏览器，百度了一下“男生说在考虑中是什么意思”。
弹出来数条答案：“有戏，但还不确定。”
一条条看下去，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
许雅菲就像尝到了一颗青涩的李子似的，一口咬下去又酸又涩，那滋味还萦绕在心间久久散不去。
乔若晨会喜欢上宋羽墨吗？
她扪心自问，哪怕宋羽墨是装的，可男生都会喜欢她那样的女生吧。
许雅菲攥紧了双手，又颓然地松开。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目前在乔若晨心里连考虑的人选都排不上号。
……
乔若晨在国外待了一年，受国外的风土人情影响，心态也变了很多。
他们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评价，对于恶意都是那种‘whocares’的状态。
他也学会以这种心态去回应不好的评价。
他的微博底下依旧有很多人在骂他。
可乔若晨早就不像之前一样，拼尽全力想要解释，试图得到她人的理解。
何必呢？
自己也没对夏博城做什么，他不也照样挖空心思想要自己身败名裂吗？
世界本就不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几人出了机场，找了一家评分不错的饭店。
路成松还是不适应他的转变，但目光难掩惊艳和欣赏。
“虽然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但这样还蛮好的，很酷。”
乔若晨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成松同学，有品。”
宋羽墨只是微笑着走在前面，帮忙拉开了饭店的门。
路成松先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找位置。
“我们坐窗边吧！”
乔若晨走近宋羽墨时，她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有人在跟着我们。”
她的视线越过乔若晨的肩膀，看向他身后。
他笑了笑：“我知道。”
那人目光如此炙热，想不发现都难。
宋羽墨惊讶地看着他。
不过乔若晨表现得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样，三人笑笑闹闹，气氛轻松愉快。
路成松捧着溜圆的肚子:“好饱，怀了香芋排骨、红烧鱼块的孩子。”
“不行，我要自律，今晚我要夜跑。”
他常常想一出是一出的，乔若晨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许雅菲连门都没进，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他们。
宋羽墨把两人送到宿舍楼下。
路成松摆摆手：“你先上去吧，我要去跑步了。”
“你来真的啊？”
他哼了一声，摩拳擦掌：“瞧不起谁呢？马上就让你看到我的马甲线。”
路成松的身影渐渐远去，宋羽墨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还在考虑中？”
乔若晨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条评论，小声嘀咕：“朋友圈有内鬼。”
又支支吾吾地说：“那不然呢？”
宋羽墨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明天见。”
“明天见。”
许雅菲离得很远，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宋羽墨亲昵地拍了拍乔若晨的肩膀。
而她像个偷窥别人幸福的贼一样，躲在阴影里暗自心酸，甚至是嫉妒。
但他们都走了以后，乔若晨并没有上楼，低着头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他是在等谁吗？
许雅菲鼓起勇气走上前，不管他在等谁，她都不想继续坐以待毙了。
乔若晨好像并不惊讶她的出现，神色淡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被这样的冷漠刺了一下，唇色发白：“若晨，我知道我过去做的很不好，伤害了你。可是我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你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他无情地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许雅菲神色瞬间黯淡下来，难过、失落。
乔若晨却轻描淡写地说：“很难过吗？暗恋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