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苏忽然抬头看到她，很快又侧过身挡住顾知珩的视线撒娇，“哥哥，腰酸了！”
“哥哥，腿痛！”
“哥哥，好饿哦！”
明知她在撒娇，顾知珩也全程配合，伸手替她捏腰，弯身给她揉腿，贴心的拿出准备好的小零食。
程苏苏嫌弃手脏了，他便拿出手帕细心的替她擦着，满眼宠溺，“你这么折腾我，宝宝发现了会心疼爸爸的。”
程苏苏笑的俏皮，“才不会，宝宝最爱的一定是我这个妈妈，你也要爱我。”
方晚意手指死死的嵌入掌心，亲眼看着手帕从洁白无暇到满是脏污。
那是她亲手秀的，送出去时，顾知珩的表情比得到了传家宝还开心，扬言人在手帕在，绝不损毁。
果然，人变心后，再珍视的东西也会变得如同垃圾一般。
程苏苏似是觉得这样的刺激远远不够，挑衅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趴到顾知珩耳边娇媚一笑。
“哥哥，都说怀孕的女人更有味道，你要不要......试试？”
顾知珩顺着她的勾引变得眼神迷离，整个人呼吸加重，直接打开车门把程苏苏推了进去。
稳固的车身很快开始晃动，两人交织的声音随着冷风吹进方晚意耳中。
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事，可此刻滚烫的泪珠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胸口。
好痛！
方晚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疯狂的奔跑离开，浑浑噩噩的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
一片片雪花冰冷的像一把把尖刀，不留情面的落在她全身各处。
她走了很久。
久到把顾知珩给她的记忆在脑中转了三遍，久到手脚冰凉毫无知觉。
回到家时，方晚意已经很累了。
可等着她的，依旧是一连串轰炸过来的消息，消息里除了固定会有的音频，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程苏苏和顾知珩相互依偎，画面温情有爱，衬的角落里的她狼狈的像个偷窥别人爱情的可怜虫。
【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和我恩爱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刺激？他也说很刺激，邀请我下次继续在车里，方晚意，你还要来看吗？】
【听说这个东西你很在意？呵！他说任我处置了呦！】
视线下移到另一张照片，一片污秽杂乱中，那条手帕被压在用过的计生用品中，恶心透了。
方晚意紧绷的胸口仿佛被人狠狠的捶了一下，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她手指轻颤的关上手机，任由自己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将她抱去了医院，耳边是模模糊糊的吵闹和男人发火的声音。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吐血？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一定要医好她。”
男人吼过之后，仿佛泄了气一般跪在方晚意身侧，用力握住她的手，眼眶通红的祈求，“乖乖，求求你快点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快被你吓疯了。”
“乖乖，只要你能好过来，让我失去什么我都愿意。”
数不清的祈求过后，方晚意在一天后的清晨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看到顾知珩被折磨的两眼凹陷，满嘴胡茬。
见她醒过来，喜极而泣，哭的眼眶通红。
“乖乖，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他凑到她身边，拿着洗好的帕子给她擦着手和脸。
帕子上的绣花果然已经不同了，她忽然握住他的手，嗓音嘶哑，“顾知珩，我送你的那条手帕呢？”
闻言，顾知珩双手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