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安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愣了一下。
那抹红色围巾像是女将军的烈烈披风。
他好像看到了千年前那个女将军。
剩下几个混混听着地上那个混混的惨叫，犹豫了一瞬。
下一秒，警车的声音就在巷口响起。
对面那几个混混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这场风波最终有惊无险，以混混全部被警察收押为结局。
叶赫安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后，萧书妍还等在门口。
他怔了下，说：“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太晚了，我陪你一起吧。”
叶赫安心中一暖，还想拒绝，萧书妍就伸手竖在在他的唇前。
“不许拒绝。”
“给我个机会。”
那天之后，萧书妍出现在叶赫安生活中的频率突然变得高了起来。
之前本就因为课题抬头不见低头见面。
现在更是，哪怕他去博物馆，也总能看到萧书妍。
不是问资料问课题就是找他聊天。
甚至在图书馆不能说话，也黏在他身边看史料，常常陪他一直到很晚。
累得睡着了也不走。
叶赫安一直劝说：“你要是困了就走吧。”
萧书妍却摇头，说：“太晚了不安全，我得陪你回去。”
叶赫安只能应下。
只是有些时候还是会困惑，趁着开组会的时候问身边同学：她一直都这么黏人吗？
同学对视一眼，纷纷笑出了声。
叶赫安愣了下，问：“笑什么？”
学姐笑了笑说：“傻子，这都看不出来？人家这是在追你呢！”
叶赫安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给我个机会”，是这个意思。
他不是那样迟钝的人。
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千年前的萧书妍对他有感情，千年后的，也是吗？
叶赫安想着，一下午连半分史料都没看进去。
正好导师来通知，说：“快要到圣诞节了，知道大家最近辛苦，明天放假，去附近的山庄泡温泉团建。”
办公室欢呼一片。
叶赫安也跟着笑了两声。
直到第二天，看着开着库里南来接他的萧书妍，他笑不出来了。
“不是学姐说开车来接我吗，怎么变成……”
叶赫安话还没问完，就接到了学姐的电话：“赫安，我们车坐满了，正好学妹顺路，也要去团建，你坐她的车吧。”
说完就挂，没给叶赫安一点反应的机会。
只留萧书妍和叶赫安坐在车里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叶赫安尴尬。
之前没想过她喜欢自己，对她的态度带着坦然，现在知道了她的心思，就很难坦然起来。
甚至坐在副驾驶，看着她伸过来的手，都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萧书妍看着他闪避的动作，眼眸深了深，收回了手，提醒道：“安全带。”
叶赫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发动，萧书妍看着路面，似是随意如玩笑般提起：“想什么这么入神？”
叶赫安犹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不该问，却又真的装不出没事的样子，于是张了张嘴。
犹豫着开口问：“你之前，是在追我吗？”
叶赫安以为萧书妍会尴尬，会敷衍，或者说会回避。
甚至他都做好了如果萧书妍回避，那他就当没有这回事，两人还是回到好朋友的相处模式。
可……
萧书妍只是愣了下。
然后含笑瞥了眼叶赫安，说出的话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