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寂静。
铺上的金丝缎面的被褥拱成一片。
男女身形于遮掩下交错,蠕动纠缠,满足的低喘声时起时浮。
清冷的檀香和朱果溢出的乳味融合,使得房中更添艳色。
左统领嗅味而来,才至床前。
惊魂色变!
瞧着床上天雷勾地火,他这厚如锅盔,万年黝黑不见颜色的脸瞬间羞敕一红。
天爷!
都说沈修筠清冷绝尘,不染俗世。
怎得弥佛也会贪欲念,且与女子行这等颠鸾倒凤的羞事。
甚至是,连他都做无视......
“左统领,外面没有瞧见。”
门外呆头呆脑的侍卫方要进来探查。
“滚出去。”左统领手握方剑,干脆将寒剑瞬间抽出,冷意自空中划过。
“是。”
侍卫缩着大鹅一般的脖子,蹑手蹑脚关上房门,且至此时,铺上二人自才顿下动作,稍做慵懒的提身。
“姐夫。”江念芙眼前媚态尽现,未着衣缕的柔骨堪堪挂于沈修筠脖颈上,伴随着起伏娇声难抑,“谁啊!可真讨厌,这个时候过来打扰咱们!”
沈修筠欲眸稍沉。
“左统领?”再做亲密之姿,沈修筠手掌轻捏浑圆,满面热汗,终抬溢着寒意的凤眸,不悦不言而喻。
“奉命搜查,世子行个方便。”
左统领不安的撇过眼睛。
何来之前的得意,他浑身僵直的顿于远处。
明明搜查的人是他,难受如蚂蚁攀爬过的也是他。
沈修筠冷眸生出戏谑,轻呵一声,遂以长指挽过江念芙青丝,反做质问,“本世子与家中女眷床间戏水!”
“倒是做了何事?惹得左统领如此兴师动众?”
春景当前,左统领闭眼咬紧后槽牙。
“沈修筠,你装什么蒜?别人都告到我头上来!你们国公府私藏前朝遗孤所制的孽物。”
“还不赶紧交出去。”
左统领的声音着实粗狂。
像是长久未磨过的长矛,难听至极。
江念芙娇身微抖,刻意生出害怕的颤意,“姐夫,这人好过分,念芙是害怕了!”
她这柔声婉转好听。
是叫发楞的左统领心神一震,顿觉心中酸麻。
“出去说!”
沈修筠沉眉披起锦衣,高大身影往屋中一站,气势凌人。
这一切瞬叫之前气盛的左统领变的矮小起来。
“这屋子我得搜!”
左统领艰难直视沈修筠,莫名生畏。
“怎得?你且是要本世子的通房一并搜去。还是说?你是觉本世子行房之时,还有时间储藏别的东西?”
“嗯?”
原该是不妥的表述。
偏自从沈修筠这张清冷的薄唇中道出,倒也显得合情合理,进而未叫人有任何反驳的道理。
左统领到底粗枝大叶,竟也当真被唬过去。
随着沈修筠离开房间,临走时更是不舍望后方香软一眼。
“世子。”
门外被困的江木喊话。
恐是适才挣扎,他的身上多出被困的痕迹。
沈修筠看后暗眸立沉,浑身散发森冷寒意,厉呵。
“把人放开,国公府中尔敢放肆?”
侍卫不敢动,试探的眼神看向左统领。
左统领一时不甘愿,没来及回应。
“不放?”沈修筠冷眸望向四周,单手挥袖,持刀而上。
这一刻,他并非心善的佛子。
而是血浴战场,以刀刃护手下的威武大将军。
“停!”左统领急促出声,满头大汗。
话音落下,一场鏖战终做消弭。
他呛声怒指沈修筠,骨头捏的咔咔作响,咬牙切齿,“疯子。”
沈修筠漠然收回动作,刀剑相和,瞬收戾气。
“前朝遗孤的事为诬告,你已经搜过,自已明白。”
“放屁,难不成还能空穴来风?你今天必须和我走一趟。”
左统领立做回怼,满面不甘。
“为何?因为萧丞相?”沈修筠深邃的眸子稍眯,目及众人,却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是......不是。”左统领的表情变了又变。
沈修筠暗眸稍敛,薄唇不经意勾起,“前朝遗孤的事情一直出萧丞相统管,至于这等图腾一事稀疏平常,若非有人刻意针对或是授权,谁又会来我这国公府呢?左统领,搜查令是丞相给的吧!”
事情接连发生,一切太过巧合。
自左统领出现的当时,他便已能猜出来龙去脉。
左统领的表情分明精彩纷呈。
“你......我......”
一番懊恼表情后,他终管不住心直口快的嘴,一通将自己的想法输出,“是又如何,谁叫你不懂事翻老子的账?”
“若是抓了你,老子才能太平!”
与其后日被沈修筠这个疯子耍!
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说时爽快,等反应过来时顿又沦为窘迫,左统领瞬间懊恼的拍嘴,再想挽回,却已无力回天。
“左统领?”沈修筠全程淡然,自人话音落下时冷声询问。
“该死。”左统领只得磨牙,“走。”
走时重力踏步,背影却显得灰溜溜。
“将军。”江木倒吸一口凉气,忍着周身剧痛蹒跚走来,“之后怎么办?丞相盯上咱们了!”
沈修筠撇他一眼身上伤口,敛眸。
“回去休息。”
“好。”江木叹一口气,瘸脚往外走。
吱呀一声,主卧大门被推开。
沈修筠往里走去,正好惊了堪堪裹一层薄纱的女子。
她蹲身将瓷器朝火中投掷。
玉体稍浮,一处绝妙景象于薄纱中隐隐约约探出。
是噬魂的勾引......
沈修筠瞬有干涸之意,以轻咳润嗓,这才装作无意背手前往。
“人已经离开。”五个字未有起伏。
不经意窥见颤动的大白馒头,再激惊涛骇浪。
“太好了!姐夫,国公府没事了!”
江念芙瞬间面浮喜色,绯红的脸仍一派羞情。
刚才装的勾栏姿态,是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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