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呆住。
脸色一会儿红了一会儿青了，看见秦渊的这样口无遮拦的当众说出这无理的话来，再看问诺和牢狱的侍卫向她投来的复杂眼神，她羞愤的瞪着面前的秦渊，蓄力一掌直逼秦渊的胸口。
秦渊抬手轻松接下了这一掌。
砰的一声！
两人之间的较量化为一道无形之气使周身一震，霎时地动山摇。
楚星阴着脸看秦渊，心底不免对秦渊产生几分畏惧。
除去宋烨，她还从未有人强大到让她产生这种退缩的办法。
明明自己集聚了自身七成之力却始对秦渊一点办法也没有。
怪不得秦渊这些年征伐南下从未有过败绩。
一阵缠斗下来，楚星已经是大汗淋漓，再看秦渊还是那番好整以暇的神情。
他钳住楚星的手腕，往怀里猛地一带，大手落到楚星的腰间，沉声问：“你难道不想救她了吗？”
“秦渊！你放开阿星！”问诺在牢里急着叫喊，用力拍打着牢门。
楚星紧攥这拳头，额头已经沁出点点汗珠，“秦渊，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
“孤只要这个。”
说罢，他周身黑雾四起，将她包裹其中，瞬间消失在地牢中。
再次出现时，楚星便被秦渊推倒在床榻上。
她想要站起身又被秦渊重重的带了回去。
秦渊大手一挥，四周的红烛被掐灭，瞬时陷入一片漆黑。
专属于秦渊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星的双手仅被他一手撑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往衣间里游移。
感受到小腹一丝冰凉的触感，楚星身体被激起一阵颤栗。
脑海中忽而浮现一个白衣女子与秦渊同房的画面。
也是如她现在这般悲切无助。
她紧闭着眼，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一排贝齿死咬着下唇。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楚星缓缓睁开眼睛，透着星色，她这才发现秦渊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一双紫眸正牢牢盯着她。
随后，秦渊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一个轻盈又温热的吻落下来。
“这一次，孤不强求你。”
秦渊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又将她黏膜在脸上的发丝撩开：“孤只是想感受你是否真的还在。”
不知道为何，他已不像从前那样轻视楚星，将她贬为消遣的玩物。
看着她伤心的泪水，徒然有几分无措，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抓着。
楚星终于回来了，他不想再粗蛮的对待她。
过了片刻，楚星将眼泪拭去，哑着嗓子又道：“你说过不许动问诺。”
秦渊语气缓和下来，轻轻抱着楚星，无奈叹了一声：“好，孤不碰。”
她永远都在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妥协，这一点倒是未曾变过。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秦渊躺在了楚星的身侧，感受她的气息，心中像被抚顺。
这一夜秦渊尤为安心。
北边天耀国是极夜之地，永远深藏在漆黑的夜晚中。
楚星醒来时身侧的秦渊已经离开。
几位侍女推门而入，为楚星梳妆打扮。
还是穿了一身雪白，简单的梳妆，在铜镜中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像是有意而为。
楚星心情不悦地蹙眉，问侍女：“秦渊去了什么地方？”
倒不是不喜欢穿白衣，只是秦渊特意这般打扮，像是把她装饰成了另一个人。
侍女摇头，回道：“奴婢不知。”
随后，楚星用膳时，眼神不经看向院子的曼陀罗华。
曾经在南诏，她的院子也开满了曼陀罗，那是她陪父皇一同种下的，如今往事变迁，她再也回不去南诏，父皇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