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展示台，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温度，泪水夺眶而出，无声滑落。
“其实，夏女士，她还没有死，”
校长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入傅星涵混沌的思绪。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校长继续解释道：“夏女士遗体，是由【数字永生】实验项目组送来。
据项目负责人透露，夏女士生前参与【数字永生】计划，意识上传手术非常成功。”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傅星涵。
傅星涵颤抖着接过名片，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白，他一遍又一遍地向校长道谢，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随后，他立刻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电话每响一声，傅星涵心跳便跟着剧烈震颤一次，仿佛要从胸腔中跃出。
他紧紧握着手机，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生怕这微弱希望会瞬间破灭。
万幸，电话最终被接通了。
傅星涵急切地表明身份，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您好，我是夏若兮的哥哥，”
对方在核实信息后，给了他一个地址。
傅星涵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驱车前往。
实验室负责人亲自接待了他，语气恭敬：“傅先生，您好。夏若兮女士数字永生手术非常成功，她意识已经完整上传到虚拟世界了。作为她家属，您有权随时看望她。”
傅星涵急切地打断了他：“我，我不懂那些专业术语，我只想再见见她，和她说说话，哪怕只有几句话也好。”
负责人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傅先生，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我们只能单向看夏小姐情况。如果要让她与您进行实时互动，以现有技术，还不能实现。”
“没有别的办法让我们相见吗？多少钱都可以”傅星涵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追问。
“有，倒是有......”负责人回答地吞吞吐吐，脸色也有些凝重。
“真的吗？如果有办法赶快告诉我，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要见她，我要向她道歉！”傅星涵的情绪异常的激动。
“可以将您的意识也上传到虚拟世界，这样你就可以和她交谈了，只不过......”负责人的语气有些迟疑。
“只不过什么？！”傅星涵赶紧追问，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但是，这种操作风险极高。我们无法保证您意识能安全返回您身体。因为之前所有实验对象，在意识上传后身体就死亡了。”负责人有些艰难地说出了真相。
这句话，让傅星涵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冷静了下来。
11
傅星涵马上明白了负责人的言外之意，想要与夏若兮在虚拟世界重逢，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他还没有做好和夏若兮殉情的准备，至少，现在还没有。
“对了，傅先生，夏女士之情有留下委托，如果有人来找她，就将这个转交给他。”
负责人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录音笔，递到傅星涵面前。
傅星涵一眼就认出这是夏若兮的笔，在她生病后，就一直随身携带着。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夏若兮留给自己遗言，但此刻他却没有勇气去听。
傅星涵颤抖着声音问：“我，我能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吗？”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当然可以。”负责人点点头。
工作人员带着傅星涵走进了一间特殊实验室。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一副vr设备。
傅星涵佩戴好特制的装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