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没重复第二遍。
“你儿子出现心理问题，应该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带着看医生，多陪伴，而不是去道德绑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种行为在我们老家，一般称之为，懦夫。”
说完，沐阳揽住叶凝就往外走。
叶凝抿着唇，心情有些复杂。
沐阳是她第一次出庭时，审理那个案子的法官。
胜算率极低的案子，对方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被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呀压着打，整场的人都在为她喝彩。
其中也包括沐阳。
从那之后，两人就慢慢熟络起来，行为举止也仅限于朋友。
不过今天......
一出医院的门，叶凝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还给沐阳。
“谢谢你。”
“跟我还这么客气。”
沐阳接过大衣，嘴上说得轻松，眼中却是控制不住的落寞。
叶凝没有错过。
她故作轻松地看向别处，看似随意抱怨道：“刚那人也真是的，奇怪的很。我都跟他说了享受单身，他还跟听不懂似的。”
沐阳抿着唇，染上了几分认真。
“那如果，他是真心喜欢你呢？”
叶凝一顿，不自觉朝别处移去：“真心的就更不行了，这不是在浪费别人感情吗？”
沐阳垂下眼眸，和叶凝的眼神对上，不给她半分避让的机会。
“我喜欢你，叶铮铮。”
19
叶凝微愣。
她已经把话说这么明白了，就是不想沐阳跟她表白。
甚至，她都做好了疏远沐阳的准备。
“我......”
“铮铮，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沐阳直接出声，打断了叶凝想说的话。
“我喜欢你，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做得很好，没给我一点误会的空间。”
说着，沐阳的眼圈有些泛红。
他别过脸去，不想被叶凝看到。
“最吸引我的，就是你身上不服输的那股劲。甚至我都弄不清楚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自己。”
叶凝有印象。
自打认识以来，沐阳说过很多次，她很像他从前的时候。
抹去眼角的泪痕，沐阳的眼中不带任何欲，却格外认真。
“叶铮铮，请你努力往上爬。需要借我力量的时候，一定不要客气，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希望你越来越好，人生越来越精彩。”
这一刻，叶凝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鼻头酸得厉害，睫毛扑闪扑闪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瘦削的肩膀也跟着微微颤抖。
沐阳看得心疼。
他想将面前的女孩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又觉得有些越界，只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她轻擦眼角的泪。
动作很轻很慢。
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吕柔嘉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迅速躲到一辆车身后，探出脑袋去看，想了片刻，掏出手机拍下两人的照片。
本来很正常的两人。
在吕柔嘉找角度，裁剪，p图，调滤镜一番操作下，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尤其是最后一张。
叶凝在沐阳跟前小小的一只，两人看起来格外般配，就跟专门拍的情侣写真似的。
手机收好，吕柔嘉理了理头发，摆出一副原配找小三的姿态走到叶凝面前。
“你就是我们家老顾新找的女人？”
吕柔嘉双手抱着胸，上下打量着叶凝。
“也不怎么样啊，我们家老顾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从前他只爱包养个大学生什么的，现在居然对你这么个老女人感兴趣。”
说着，她还瞥了一眼站在叶凝身旁的沐阳，嗤笑一声。
“你是谁？该不会是她给我们家老顾当小三，又包养的小白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