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林清画颦眉，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执故。
沈执故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脸，似乎想要看穿她。
他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吱呀——”
身后不远处的房门打开，顾牧也洗了澡出来，头发还湿漉着，手中提着那身衣服。
他扭头看到林清画呆站在电梯门前，开口说：“小画，你的衣服……”
林清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浴袍。
此话一出，沈执故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又黑了几分。
“不打扰了。”
他冷声说着，关上了电梯门。
林清画看着一层一层往下的电梯楼层，心好像也跟着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呢喃。
“什么啊……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啊。”
见林清画没有什么反应，顾牧也走近了些，沉声开口：“小画，你在逃避我？”
林清画垂眸，摇了摇头。
“……没有，你想多了。”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要走？我说了，我会送你回去。”
顾牧也走上前抓住林清画的手腕，他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令林清画感到一丝不自在。
林清画解释道：“我只是想下楼买点东西。”
顾牧也垂眸盯着林清画脚上的拖鞋，神情稍微缓了缓，温声说：“我陪你去。”
林清画无奈，只得点头应下。
“不过，下去之前，先把衣服换了吧。”
说着，顾牧也牵着林清画回到屋里。
片刻后，两人一同下楼。
“小画，你要买什么？”
林清画正在出神，被顾牧也的声音拉了回来，一抬眸就见到熟悉的糖果。
她之前买的那个已经吃完了，后来好几次去那家超市买的时候都没有货。
原来很多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
“这个糖。”林清画伸手拿下一袋。
出了超市，顾牧也问了林清画的住址，就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二人各怀心事，缄默不言。
林清画忽地开口打破了沉默：“牧也哥，你知道汤薇薇要订婚了吗？”
顾牧也淡淡说：“嗯。”
“会不甘吗？你们在一起……那么久。”
林清画没想到，自己有过的感受，也会出现在顾牧也身上。
她曾经那么喜欢顾牧也，他心里却另有其人，她放手后，他们却分开了。
上天好似以捉弄世人为乐，总爱开一些玩笑。
顾牧也沉默了一瞬。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不会。”
林清画一愣，诧异地看他：“真的？”
那个时候，顾牧也分明那么喜欢汤薇薇，她曾经非常嫉妒那份满心满眼的温柔。
顾牧也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格外冷淡地“嗯”了一声。
林清画识趣地闭上了嘴，心想大概是不想展露出自己失态的一面。
到了目的地，车辆停下，林清画正要下车，车门却打不开。
她扭过头正要提醒顾牧也车门锁了，却见顾牧也解开安全带，伸长了手臂，探身上前将她禁锢在座位上。
那双浅棕色的瞳紧紧盯着她，声音沙哑。
“小画，给我们一个重头开始的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