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不在焉的干什么呢？”
秦宇泰忍不住说他。
宋星衍放下手机，眉间都是担忧：“小橙子把别人的东西带回来了，我怕他是抢别人东西。”
秦宇泰很快反驳他：“你自己女儿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教出来的孩子会是那种人吗？”
宋星衍哑然。
秦宇泰骂他：“你怎么能不相信小橙子，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不是，我没有……”
“退一万步说，小橙子就算真的抢了别人的东西，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是他爸，你怎么能不站在他那边。”
宋星衍被审判好一阵，终于忍不住了，制止他：“够了。”
汉森中文这几年虽然有进步，但也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承担喂小橙子吃饭的重责。
被秦宇泰骂了几句，宋星衍也急了：“你这么诋毁我，小橙子要是哪天和我不亲，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他。”
“瞧瞧你那副样子，有孩子了不起！”
秦宇泰也不是真的生气，宋星衍和他斗嘴几句，也没继续下去。
吃过饭后，秦宇泰和汉森又陪小橙子玩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离开。
宋星衍抱小橙子去洗澡，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他：“小橙子，你可以告诉爸爸，你和孟孟在学校都是怎么玩的吗？”
“孟孟来，害怕，喜欢我。”
宋星衍听出他是在说孟孟刚来幼儿园，害怕和别的小朋友相处，但只和他玩得到一起。
小橙子不会撒谎，他只是担心小橙子分不清送和拿还有抢的概念。
但现在小橙子这样说，他也没那么担心了。
“小橙子乖乖，在学校和小朋友们玩，小朋友们都开心，对不对？”
小橙子点头，葡萄似的的眼睛扑闪扑闪，像是发着光。
宋星衍焦躁了一天的心也像是被抚平。
无数次，他都相信，小橙子就是老天送给他的天使。
第二天一早，宋星衍送小橙子去幼儿园。
孟孟还没来，宋星衍只好把手链先交给老师，自己则是准备离开。
他刚走出去没几步，老师突然说：“孟孟来，那个就是。”
宋星衍顺着老师指着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和小橙子一样卷头发的小女孩。
就连头上的发卡也是MiuMiu的，他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孟孟会戴着那条手链来上学。
他盯着孟孟看了好半天，直到孟孟走近，他也先给孟孟打了招呼。
“孟孟你好。”宋星衍友善地挥挥手，抬头和孟孟家长说话。
“孟孟家长，昨天真是不好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又看见一张这两天出现率十分高的脸。
“孟……”
对方眼神平静得发冷，还莫名带着点戏谑。
宋星衍迟疑两秒，叫不出她的名字。
“孟孟昨天告诉我，她交到新朋友，所以把手链送她了。”
孟清窈的声音像鬼魅一样钻进他的脑子，宋星衍只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
“我把手链交给老师了，你找老师拿吧。”
他低头，对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孟孟的视线。
漂亮可爱的眼睛，充满纯真的眼神，在这一刻，居然让他有些发冷。
他看着孟孟的小手紧紧拉着她的手，大脑一阵眩晕。
“我女儿不懂事，不知道礼物的贵重，我代她说声抱歉。”
孟清窈却突然说：“你的女儿都能上幼儿园了。”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不轻不重，听在宋星衍耳中却格外刺耳。
他的女儿能上幼儿园怎么了？
她现在还不是也来送女儿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