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打来电话。
“喂，薇薇，和我哥进展怎么样？咱等着吃席呢。”
“别瞎说，八竿子打不着。”
“怎么，我哥讨厌你？”
“那倒没有。”
“你看不上我哥？”
“怎么敢啊？”
林薇薇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那些陈年旧事还压在心里，像一座山似的，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都说陈年旧事了，人得向前看，别老活在过去。”
林薇薇苦涩一笑：“你哥很优秀，人又好。我相信他会有他的归宿，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一个特别合拍的姑娘呢。”
——
蒋秋把“你哥很优秀，人又好”这段话，截图给蔡慕声。
他翻来覆去，解读了一天。
在给好人卡和爱慕之间反复横跳，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蹦跶得厉害。
——
林薇薇挂断电话，准备写论文，发现实验数据全不见了。
实验室、办公桌、餐厅、公寓，翻了个遍都没有。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好去找保安，但她没权利调监控，不得不找蔡慕声求救。
蔡慕声正在开会，来人是小山。
“林小姐，所长现在没空。我来帮你。”
“嗯嗯，好的。麻烦了。”
林薇薇在保安室前面踱步，好一会儿小山才出来。
“怎么样？有线索吗？”
小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有。”
傍晚，蔡慕声找到林薇薇：“资料找回了吗？”
“没有。”林薇薇神色凝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难道所里出小偷了？
诚实守信是做科研第一要义，蔡慕声当即召开组会，他绝不允许剽窃行为发生：“我希望同学们下周周一前，自觉把林薇薇丢失的资料还回。否则，被我发现，必将严惩不贷，绝不手软。”
学生中有一个人不住地发抖，腿都软了。
散会后，小山在林荫道上堵住了她。
“容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毛容容心虚地狡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走开，我要回家了。”
她绕开小山，跑起来，像被鬼追似的。
小山看着她的背影：“我在监控里全看见了，你别装了。”
毛容容怔住。
她突然放声大哭，小山不知所措。
“怎么了，容容？你别哭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毛容容哭得特别伤心：“为什么所长喜欢林薇薇，不喜欢我啊！”
“所以，你为了报复林薇薇，就把她资料偷了？”
“对，没错。”毛容容嘴里像喊了一块热萝卜：“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是我好伤心啊，感觉心都碎了。”
小山知道真相后，心里也很发苦：他何尝不是呢？
即便她熬的鸡汤是黑暗料理，但他还是喝了。也许，和毛容容报复林薇薇的性质是一样的。
“现在怎么办啊，所长发了那么大的火，你会不会举报我？”
“皇天在上，哦，不对，黑夜在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山早已想好解决办法。
“你就放一百个心，但是下次，一定一定不能再做这种事了，不然真玩完。”
“好。”毛容容醒了醒鼻涕，像只小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