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殊玄镜的神色跟着变了：“锦重，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他从未跟锦重提过自己的过往，更别提说出自己曾经和夙溶月的夫妻关系了，锦重是从何处知道的？
听见殊玄镜的质问，锦重眸色紧张，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
锦重抿紧唇：“爹爹对不起，我不该用千颜术去到处打听你的过往，我只是太好奇了，您罚我吧。”
锦重自小认错就认得极快，叫人都无从责怪起。
殊玄镜拧起眉头无奈叹气：“日后若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便是了，你也已经长大了，我不会什么都瞒着你的，你去外面问这些，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可就不好了。”
“好，爹爹，我知道了。”锦重含着眼泪重重点头。
看着这一幕，夙溶月心里升起莫名的温软之意。
曾经的夙溶月说什么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在魔界享受着丈夫儿子在身边的愉快。
她的嘴角不觉轻扬起来。
只是才扬到一半，锦重就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跟我爹爹说话，你在笑什么？”
态度可谓是十分不客气。
夙溶月微扬起眉头，“你这小家伙，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何还敢这么对我？”
“不过是跟我爹爹有过几年露水情缘的天族人罢了，你伤我爹爹这么深，我为何要对你这么客气？”锦重俨然是一副敌视她的状态，眼里满不在意。
夙溶月神色一顿，眉梢微拧：“我怎么说都是你母亲，你这般态度如何妥当？”
这话一出。
殊玄镜眸中泛冷，下意识去看锦重。
可锦重只是神色顿了下，很快却笑了出来：“爹爹，你听她多离谱，她说的东西真好笑，她居然说我是她的儿子！”
不等殊玄镜回话，锦重便自顾自收敛了笑意，对夙溶月叉腰横道：“我告诉你，我锦重虽然自幼没见过母亲，可也轮不着你这天族之人乱认亲！”
这话让在场两人都安静下来。
殊玄镜稍稍吐出一口气，落了心。
而夙溶月的脸色就难看了，她铁青着脸看殊玄镜：“你就是这样教养儿子的？”
“关你什么事？我自幼只有爹爹，轮得到别人对我爹爹的教养指手画脚吗？你就是真是我母亲我也一样骂你，没养我的人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来质问我爹爹！”
锦重看不得任何人指责爹爹，挡在殊玄镜面前劈头盖脸对着夙溶月就是一顿输出。
夙溶月黑沉的脸色一顿，本就难看的神色微微一怔，心脏被这话戳中，隐隐发酸。
是的，自己又有何立场和资格来对殊玄镜质问呢？
殊玄镜将锦重养成如何性子，都是他们父子的自由，从未知晓锦重存在的自己，除了跟锦重有那么一丁点的血缘关系，其他的一切，都早已跟她毫无关系。
意识到这点。
羞愧将夙溶月笼罩，半晌，她放低了声音道了一声：“抱歉。”
一顿输出换来一句道歉。
锦重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半晌，他只讷讷道了句：“算、算了！下不为例！”
夙溶月唇角荡漾起浅浅的笑意。
“那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这句话一出。
锦重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看向了殊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