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莞悠从未在许司霆面前如此强硬过。
她虽没开口问过许司霆为何要与李诗瑜分手，但在和许司霆接触过程中，也大致猜到了几分。
所以，她更没办法接受。
许司霆会回头，重新和李诗瑜在一起。
哪怕和许司霆在一起的人不是她，也绝不可以是李诗瑜。
“许司霆，我们能谈谈吗？”
卫莞悠罕见的冷淡神色，让许司霆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他还没说什么，身后的李诗瑜便轻嗤一声，回怼道：“他要是不呢？”
“卫莞悠，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点？”
许司霆简直心惊肉跳，直接扭过头，对着李诗瑜便是低声斥道：“李诗瑜，闭嘴！”
这一声，打断了李诗瑜和卫莞悠之间的暗潮涌动。
李诗瑜怔愣了一瞬，紧接着便看见卫莞悠眼底不屑的神色。
心下立刻涌出愤怒，只往前走了一步，便被许司霆伸手拦住了。
“李诗瑜，小心你的情绪。”
他只冷冷的一句话，便让李诗瑜从头到脚，受了一桶极寒的冰水。
凉彻心扉。
李诗瑜深呼吸几口，将胸膛里胡作非为的怒气又压了回去，死咬着后槽牙，从齿间蹦出几个字：“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说罢，扭头便走，倒是走得潇洒。
卫莞悠紧皱着眉，心下疑惑。
现下的李诗瑜比起三年前，倒是易怒得很，失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焦躁。
不太正常。
可卫莞悠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看向许司霆。
“我能进去吗？”
许司霆默默点头，走到她身前，将门开了。
两人一同走入房间，在沙发上入坐。
狭小的房间里，卫莞悠的一举一动都在许司霆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因此，更添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阵难熬的沉默过后。
卫莞悠首先发问了：“这几天，你都在李诗瑜的房间里？”
许司霆摇头，坦白说道：“没有，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球场。”
“和李诗瑜在一起打球。”
卫莞悠补上了后半段话。
许司霆手下意识攥紧，却不得不撒谎：“是，她的实力很强，和她对练，能在短时间里拉高水平。”
“撒谎。”
卫莞悠只用了两个字，便让许司霆的心从高处坠落。
他愣愣地坐在原地，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没……”
卫莞悠乘胜追击，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你和李诗瑜之间，都打了四年的球了。她的习惯和打法你早就滚瓜烂熟了，我不认为她还有能拉高你水平的能力。”
“除非她换了打法。可我上个月还和她打过一场，打法没变，还是以‘暴力’为中心打法。所以，你到底和她待在一起干什么？”
卫莞悠视线重重地落在许司霆身上。
她直接锋芒的眼神，简直将他身上的伪装，刺得千疮百孔。
许司霆几乎就要承受不住这个压力，将一切托盘而出了。
告诉卫莞悠，李诗瑜现在得了病，是因为他，才得了病。
可他不能说。
这是李诗瑜的个人隐私，哪怕他们曾经是情侣，他也没有权利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所以，许司霆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卫莞悠脸色更难看了。
她没想到，都追问到这般田地了，许司霆还死撑着不说。
李诗瑜，真就那么重要？
“许司霆，你坦白告诉我。”
许司霆直愣愣地抬头，便对上了卫莞悠深邃的眼。
“你是不是……还喜欢李诗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