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纪裴琅怀疑的视线，傅清意面色一怔。
她很快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回答。
“我身为太子太傅，对于这些东西自然都有研究，更何况这算术并不难。”
纪裴琅压下心底的怀疑，毕竟顾琉璃十几岁就名动盛京，人人都称赞她。
所以她虽然是女子身份，却年纪轻轻地就被皇上看中，当上太傅。
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是让他有些受打击。
“那我这还有些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他拿出了不少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题目。
傅清意身为现代人，自小受到的就是高等教育，这些题目即便她都会，也没有说满，毕竟这样太惹怀疑了。
她在纪裴琅期待的目光中，还是艰难的回答了一句。
“我试试看。”
这一整天，傅清意都在做物理题、化学题，让她有一种回到了校园的诡异感。
直到夜幕降临，傅清意扛不住睡了过去。
纪裴琅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就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抽走了那些纸张，待看清了这些内容的时候，眼眸闪了闪。
这些题目，更加让他确定了一件事，眼前的顾琉璃，不是她本人。
能解开一两题，确实可以说是顾琉璃聪明，但她是古代人，从未接受过现代的教育。
怎么会清楚牛顿定律之类的知识。
“世子，我家小姐她……”
十三刚出生，纪裴琅就伸出了食指放在了唇边吗，示意她噤声。
他深深看了眼十三，十三了然的跟着他来到了一旁。
纪裴琅没有说些弯弯绕绕，直言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家小姐最近不对劲？”
十三诧异的看着纪裴琅，没有犹豫的点头。
“世子，小姐她不止是不对劲，而是非常奇怪，就像是时而是她自己，时而换了个人一样。”
听到这句话，纪裴琅愣了一下。
十三天天和顾琉璃待在一起，她要是有什么问题，十三一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纪裴琅看向了趴着的顾琉璃，沉思了下来。
他记忆中的顾琉璃温柔无比，对他更是克己复礼，有很强的分寸感。
而最近顾琉璃行事高调，对他更是表露男女之情，毫不遮掩。
这一点也不像顾琉璃，反而更像是现代的傅清意。
脑海中想起这个名字，纪裴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了。
他一直刻意的不去想那些事情，就是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但即便他离开了那里，身边却涌现出了傅清意的影子，让他好一阵膈应。
纪裴琅不愿意在往傅清意身上去想，便道：“你将顾琉璃送回去吧。”
十三微微颔首，扶起顾琉璃离开了这里。
等院子空无一人时，纪裴琅看着满地残卷，无声叹息。
他只希望，一切都不是最坏的结果。
……
次日，边关急报传遍了全城。
魏国占领一城，梁国军队损失惨重。
此时不少难民涌入建康城外，一时间怨声载道，哀鸿遍野。
纪裴琅站在城墙上，看向了紧闭的城墙外的一群老弱妇孺。
他们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希望却又夹杂着绝望和迷茫。
临近年关，大雪将至，若是得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将会冻死无数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