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一行三人没有再去高档的西餐厅，反而找了一家路边的大排档。
老板是一对老年夫妻，妻子热情好客，丈夫闷头干活。
一见来人，老板娘脸上立即扬起笑容。
“小秦来了！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秦述抬抬手，回了一个热情的微笑。
老板娘的视线落到程婧和小羊身上，顿时眼前一亮。
“小程小羊也来啦，你们认识的哦，今天吃点什么？”
程婧和小羊熟练地报了一堆菜名。
秦述点完，习惯性询问：“有什么忌口吗？”
老板娘大方一笑：“哎呦，忌口哪里要问哒，小羊要加麻加辣，小程不吃香菜，至于你什么都吃的啦。”
记完单子交给后厨，老板娘利落地转回烧烤架后。
不多时，带着烟火气的碳烤肉香就飘了出来。
程婧看着一身宽松西装，挽着袖子斜靠在椅子上的秦述，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我怎么都没见过你？”
秦述搂了把后脑勺的头发，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那时候公司还没做起来，游戏还在初步开发阶段，每天都加班到凌晨三四点，下班除了便利店，就只有这里还开着，你当然没见过我。”
程婧点点头：“那倒也是，我们直播时间最晚好像也就到两点钟。”
一盘香气扑鼻的芥末罗氏虾上桌。
秦述自然戴上手套剥壳，把分出来的虾肉蘸好酱汁再递到程婧碗里。
“对，所以我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只能看你的直播切片，不得不说，看你打人真的很爽。”
说话间，一碗炸得焦香金黄的酸辣小黄鱼就被端上了桌。
秦述手指灵活地把鱼肉剃下来，只剩鱼头连着鱼骨，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条。
小羊显然被他的手法震撼到了，尝试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程婧觉得好笑，学习秦述的样子，给小羊剃了一条。
吃得差不多了，秦述才勉为其难开口：“其实，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让程婧对秦述没有任何防备。
听他这么说，当即就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只要我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
秦述双手撑在大腿上，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是这样，我们公司开发的游戏项目，还有一个月就要公测了，我一直想请一位有实力的游戏主播帮忙宣传，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
闻言，程婧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
“别的都好说，可我现在满身污名，又被俞戈全网封杀，找我做宣传，恐怕会适得其反吧。”
秦述不屑嗤笑：“就他？还全网封杀？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就他干的那几件衰事，我要是他老子，腿都给他打断！要是他爹知道你就是程氏集团的大小姐，只怕半夜起来都得抽自己两耳巴。”
“网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我会处理好。”
别的不说，程婧是真心喜欢游戏世界里的自由。
可以随心所欲，体验不同的人生。
不必被身份拘束，不用把自己装在壳子里。
她抬头看向秦述：“对了，还没问过你们公司开发的游戏叫什么名字？”
“《逆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