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就站在旁边，他自然也看到了。
一瞬间，言昭月有些尴尬，不过她倒是挺佩服厉霖的，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把电话打了过来。
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陆锦年倒也不是很反感：“你不接吗？”
言昭月看了他一眼，先挂断了白乐妍的电话，按了接听键：“厉霖大师，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很久都没有传来一句话，直到她彻底没有耐心的时候，厉霖才开口说。
“好久不见。”
又是这句开场白，言昭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他：“厉霖，我以为我们那次之后就不会再有联系了。”
厉霖嗯了一声，低低的嗓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有磁性，就好像他本人在自己的耳边低声细语一般。
“我，还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当面跟你说清楚。”
还有？什么话吗？
言昭月一愣，看向陆锦年，脸色也逐渐沉重起来：“你说吧，我听着。”
但如果要她再去一趟西藏，她是不会再去了。
而站在她旁边的陆锦年，突然紧张了起来，坐在那一直盯着她。
厉霖慢慢开口：“我也为你犯过戒。”
言昭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甚至听到这一句话就耳鸣了好久。
犯过戒？
她回神后笑笑：“我记得，你有次主动给我烤肉吃，还有一次宵禁后，你都在陪着我……”
言昭月还没有说完，就被厉霖打断了。
“不是这些，这些都是小事。”
厉霖的声音莫名的落寞起来，在她旁边的陆锦年越发觉得不安，甚至已经伸手握住了她。
言昭月看向陆锦年，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安慰，无声的说了一句“没事”。
没多久，厉霖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传来。
“红尘入心，我动的是妄念。”
红尘入心，动的是妄念。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言昭月整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陆锦年看向她，紧张到就连手心都出了汗。
从前说自己水泥封心，从不动妄念的人，现在居然说他对自己动了妄念？
言昭月支支吾吾了很久，才开口：“你认真的吗？厉霖。”
可她心里十分清楚一件事，厉霖从不撒谎。
即使知道这件事，言昭月还是忍不住想要问。
她很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她心里刚刚冒出来，有些不太真实的答案。
厉霖应了，他手里还拿着当初他自己亲手做的那枚平安扣：“我认真的，言昭月，上辈子我推开你，也是因为我动了妄念。”
“即使你我没有血缘，但我养你十年，从小看你长大，对你有那样的心思，我认为那是我的罪孽。”
说这些话的时候，言昭月的手都在抖。
她心里的那个想法，真的应验了，还是从厉霖的嘴里心口说出来的。
陆锦年的手也在抖，而他的眼里，没有刚开始还有的好奇，只剩下了害怕。
厉霖说完后，言昭月才开口：“所以，你说你上辈子是喜欢我。”
“但是你觉得，喜欢上我是你的错，你要赎罪，所以才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