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悦，作为这一切罪恶的源头，现在竟然妄图轻飘飘地说不关她的事，简直可笑至极。
比起鹿家人的遭遇，比起他们明明相爱却互相折磨的五年，比起在爆炸中身亡的鹿嘉禾，时悦这点痛苦算什么？
失去鹿嘉禾的痛苦，就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割着，那种痛深到骨髓，无法言说。
贺砚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说过，你要把嘉禾曾经遭受的那些痛苦，原原本本地全都体验一遍！”
时悦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后仰头狂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呛出了眼泪。
贺砚州的心里和眼里全是鹿嘉禾，即使鹿嘉禾已经死了，他还要替她报仇。
“鹿嘉禾又没有出事，被侮辱的是她的妈妈和妹妹。”
“我也被好几个人欺负，视频传得全网都是，我的名声已经彻底完了！”
“我失去了所有，这些还不够偿还吗？！”
贺砚州的声音因为太过愤怒而微微颤抖：“不够！你凭什么拿你和嘉禾比？”
“你敢说，除了五年前之外，你没有再害过嘉禾吗？”
时悦顿时心虚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没有。”
贺砚州伸手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那我就帮你回想一下，你要付出的代价，还有很多很多。”
时悦眼中满是愤恨，大声反问：“我已经失去所有的商业价值，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贺砚州根本不为所动，冷冷地开口：“虽然你失去了商业价值，但是你还有身体价值啊。”
“你当众说嘉禾是出来卖的，一杯一万，还在嘉禾的酒里动过手脚。”
“那我倒要看看，时大小姐一杯能换来多少钱，睡一晚又能换来多少钱。”
时悦听出贺砚州的计划，疯狂地咒骂起来：“贺砚州，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恶魔，你会遭报应的！”
“我做这些不过是因为爱你，所以才嫉妒鹿嘉禾，我不过是一时糊涂，凭什么要我这么做，你凭什么！”
失去鹿嘉禾，贺砚州的心变得无比坚硬，不管时悦如何咒骂，他都无动于衷。
他的嘉禾，是无价之宝，时悦所遭受的这些远远不足以抵消她的罪行，所以他一定要让她尝尝求死不得的滋味，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慰藉鹿嘉禾的在天之灵。
当晚，时悦就被贺砚州派来的人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送了酒吧包间里。
19
包间里灯光暧昧，气氛嘈杂。
以往时悦身为大明星又背靠贺砚州，对酒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爱答不理，如今落魄到出来陪酒，瞬间就有好几双不规矩的手朝她伸了过来。
一个满脸油光的投资人，趁着酒劲，肥腻的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时悦的大腿。
时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用力地推开那只手，动作幅度稍大，险些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这一推，彻底惹恼了投资人，他直接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时悦的脸上。
时悦毫无防备，脑袋被这一巴掌打得整个人失去平衡后撞上了桌角，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还当自己是大明星呢？”
“都拍低级片了，你在片里不是挺享受的嘛？”
“出来卖了还总想端着。”
时悦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伤口，血顺着指缝不断往下流。
她咬着唇，眼眸中泪光闪烁，楚楚可怜地看向贺砚州。
贺砚州无视时悦求救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手臂一伸拉过了一旁的女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