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陆泽晟挂了一夜的水，早上恢复得差不多，就出院了。
回去时，就见楼内楼外拉上了横幅条，还挂上了红旗。
“今天局里有什么活动吗？”陆泽晟朝正在更换宣传栏的同事询问道。
“陆队。”被问话的人下意识站好，问了声好。
“今天上午会有学生来进行参观，厉队组织我们把这里简单布置一下。”
陆泽晟看了会儿，往楼上画室去。
但是画室内空无一人，乔玥含不在。
经过的同事碰见，便提了句：“陆队，你找乔画像啊？她在三楼画板报呢。”
“好，谢谢。”
陆泽晟快步走到三楼，一眼就看见了乔玥含，但不和谐的是，旁边站着个厉钊川，他什么都不会画，半点艺术细胞没有，也不知道在这里干嘛。
“栀……”陆泽晟的名字还没叫完，正踩着椅子的乔玥含忽然一下踩偏，身子不稳地要往旁边摔去。
“小心！”陆泽晟嘴里喊道，身体下意识动作想要去接住乔玥含。
但还没等他过去，乔玥含便被厉钊川稳稳地拦腰抱住。
“谢谢，厉队。”
乔玥含深吸口气，才平复下来刚刚差点摔下去的惊吓。
摔一下倒是也不疼，就是太突然，导致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吓到了吧。”厉钊川轻笑，将乔玥含扶好，安抚地给出承诺道：“乔画像可以大胆画，我在这儿可以保证你不会摔。”
“就算真摔下来，也有我给你当肉垫。”
听见这话的陆泽晟心里道了句，轻浮。
他一脸紧张地走到乔玥含身旁，把她上下看了个遍，生怕她有一点儿磕到碰到。
“玥含，你怎么样？哪儿受伤没有？”
乔玥含没理他，反而是厉钊川开口道：“陆队这么快就出院了？我想应该不用休息几天就能回北京了吧？”
“我说过，我是来学习的，还有……”
陆泽晟顿了顿，视线看向乔玥含，开口道：“要带玥含回北京……”
但话没说完，就被厉钊川打断：“学习？那正好，今天有学生来，陆队可以跟他们一起好好学学。”
陆泽晟冷冷扫了眼厉钊川，对刚刚被打断感到不满，他朝乔玥含继续道：“玥含，跟我回……”
“陆队。”乔玥含看向他，轻蹙着眉：“我在工作，你能不打扰我吗？”
陆泽晟话头一哽：“好，你先忙，等你忙完，我们再说。”
他退到一边，想安静等着乔玥含结束。
“陆队，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可以去帮莫副，老王他们去布置布置。”
厉钊川话音刚落，就见莫副队提着大包小包从楼梯上：“陆队你要帮忙？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们现在缺人手。”
不等陆泽晟说话，莫副队就往他手里塞了几个包，和后面陆陆续续上来的同事一同把他半推半拥着带去了下一个工作地。
干了两三个小时的活，直到学生来了，陆泽晟才歇下来。
但再回到三楼板报处时，乔玥含已经不见了。
……
楼下。
“厉队。”
几名老师和优秀学生代表拿着锦旗走了过来：“这是学校全体师生，送给你们的锦旗。”
“谢谢。”厉钊川朝在正和学校美术老师探讨的乔玥含喊道：“乔画像，过来拍个照，下期宣传栏要用。”
“好。”
乔玥含走过来，拿着锦旗，和几位老师学生一起在楼下站好，等待拍照。
宣传连着拍了几张，厉钊川出声道：“那个小张，我和乔画像拍几张。”
他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到乔玥含身边。
又是几张拍下来，莫副队走过来，叫走了乔玥含：“乔画像，学生们对你很感兴趣，你过去给他们讲讲。”
见乔玥含走了，厉钊川收了收笑脸：“小张，我看看照片。”
看着照片，他的嘴角又重新扬起：“别说这几张拍的还真挺像……”结婚照。
“挺像什么？”莫副队突然过来问道。
厉钊川摇摇头，没说。
莫副队有些担忧道：“不过老厉，你的身份，拍照能行吗？”
厉钊川盯着照片说道：“没事，反正这几张不外传。”
“行吧。”莫副队看了看周围：“陆队呢？刚刚干活的时候人还在呢。”
厉钊川嘴角扯起抹笑来：“他还在里面跟学生学习，我跟讲解的队员交代过，没有一两个出不来。”
“昨天在山上抓的那个，审完了。”莫副队把手里的口供交给厉钊川：“说把东西藏在山里了，但他跑得太急，自己也不记得藏哪儿了。”
厉钊川抬眸，落声道：“准备一下，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