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啊为什么不结婚？”她气到，“是不是你哪里惹郁可生气了？你去好好跟人家道个歉求个原谅，这怎么就不结了呢？”
　　“我们没感情。”
　　许妍蕙梗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虞琛？林郁可是妈妈挑了这么久选的最好的结婚对象，你跟我说什么感不感情的！”
　　虞琛的声音冷了点：“我就算要结婚，也只找我喜欢的，而不是为了给你撑门面贴金。”
　　他失去耐心：“这个假婚约带来的利益置换已经结束了，就算真结婚也没什么再多的。”
　　“我这些年做到现在的位置，已经很累了，”虞琛顿了顿，“妈，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儿子而不是工具的话，别再逼我了。”
　　许妍蕙似乎被虞琛的话镇住，站在那愣了半晌，才拎着最新款的皮包离开。
　　虞琛转过身，直直对上楼上岑蓁偷看的眼睛。
　　两相静静对视了片刻，岑蓁率先起身走开了。
　　短暂的回忆抽出，电话那头的岑晰很安静。
　　“他的事，我看到了。”她很慢地说。
　　虞琛浓墨般的瞳孔紧紧盯着她，双臂撑在两侧，几乎是完全将她困住的姿势。
　　岑晰轻嗯了一声：“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哥，”岑蓁蓦地打断他喊道，抓着床单的手缩紧，“我，我答应的事做的决定......”
　　视线忽然顿住，她看见虞琛左肩上清晰的红痕，那是她方才用右手抓出的痕迹。
　　带着戒指的那只手。
　　她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的你慢慢来，”而岑晰对异样无所察觉，依旧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相信你......”
　　嘟——
　　声音突兀地被掐断，手机被扫开落到地毯上发出闷声。
　　始终安静的男人倏的发了疯地吻住她，死死地扣住岑蓁的后颈不让逃离。
　　“唔......”
　　岑蓁难受得挣扎，将喘不上气，不断推打。
　　“......你别回去结婚好不好？”
　　肆意索取的人忽然停下动作，伏低的身子拼命埋在女人的脖颈，汲取她的气息。
　　“你别和他在一起，别结婚，别......”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求你了......求你......”
14
　　他的头发很硬，扎在人的皮肤上有轻微的刺痒。
　　那颗从来高傲冷酷的头颅此刻伏低在她身上，能感受到对方轻微的颤抖。
　　身体的痕迹还未消散，后颈似乎仍旧被同猎物般死死抓住。
　　可耳畔却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字字恳求，含糊又清楚。
　　他说你别走，别和他结婚，别离开我。
　　他说求你了，我求你了。
　　好像真的很怕失去，好像真的很珍惜。
　　岑蓁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盯着上面的花纹，盯着刺眼的灯光，盯到眼睛发痛发涩，又要落泪。
　　她嘴唇张了张，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为什么？”她吐出这三个字。
　　思及过往，她好像对他有过无数次这样的发问。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又好又坏？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在意我却伤害我？
　　有些她问出口，有些她藏于心，但无一例外，从没得到过悦耳或甘心的回答。
　　这次好像不一样。
　　听着男人轻颤的喘气声，岑蓁忽然变得耐心，平静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