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之后，她突然发现，有些话说出来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顾清灌了一口酒：“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把我丢给了奶奶。”
这些年，她就一直自己做着各种线上线下的兼职，养活自己和奶奶。
而奶奶也心疼她回家一趟的钱，死活不让她回去。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上辈子霍景深出现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招架住，直接溺毙在他营造的温柔情网中。
这一世，她会为自己谋一个更光明的未来，将奶奶也接到身边享福。
叶盛野定定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开了一罐奶啤，塞进了她的手里。
一下子，一部电影，两个人都不想看了。
包间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叶盛野再度开口：“顾清，新年快乐。”
顾清扭头看他，笑：“叶盛野，新年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那种凝固的氛围似乎瞬间就打破了。
再往后，两人就着电影的声音，又聊了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顾清都忘记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了，再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个小房间里。
出门下楼，就是猫咖的正厅。
而叶盛野就躺在长沙发上还没有醒，有几只猫已经凑到了他身边，更有一只已经趴在了他胸口。
顾清光是看着就感觉喘不过气来。
猫咖开着空调，他身上也盖着一床薄被，倒是不会冷。
但顾清还是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体温正常。
刚要松口气，就见他突然睁开眼。
她下意识就要把手缩回，没想到被他抓住直接贴在了他的脸上：“要摸就大大方方地摸，顾清同学，我生病了吗？”
顾清的不好意思被他开口一句话毫不留情驱散。
她抽回手，面不改色：“昨晚谢谢了。”
谢谢他将房间让给她睡。
叶盛野从沙发上做起来，一点也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顾清同学，这是你口头禅啊？”
“什么？”
他直接伸手捏着她的脸颊不轻不重扯了下：“每次都说谢谢，你不难受吗？”
顾清还是呆呆的：“不是正常礼貌吗？”
“是是是，待会儿给你奖励小红花。”
他说着，掀开薄被起来，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洗漱用品：“给，我出去买早餐。”
顾清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着他随意抹了把脸然后穿好外套，就开门走了出去。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两人坐在同一个桌吃饭。
顾清还在回忆昨晚的事情。
她记不清自己最后是困了睡着的，还是喝醉了之后睡着的。
虽然奶啤没多少度数，但是她对自己的酒量没什么信心。
正想着，对面的叶盛野吃完最后一口肉包子，伸展了四肢靠在椅背上：“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顾清硬着头皮：“不记得了，怎么了？”
叶盛野盯着她的眼睛：“你发酒疯了。”
“啊？”
顾清反应不过来，她记得自己的酒品不至于这么差吧？
她咽了口口水，问：“我干什么了？”
叶盛野眼底闪过一道浅光：“也就是叫嚷着些什么，然后对着我拳打脚踢，啧，现在我小腿肚都是疼的。”
顾清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