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昙离开，可衣角却猛地被白玉衡拉住，男人的眼神炙热，差点将她灼烫：“兮儿，你是在担心我，是吗？”
“够了。”
殊昙抿唇蹙眉，说道：“白玉衡，你可以因我赐你毒酒而死，但绝不可以是为我而死。”
说完，殊昙已经不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
可身后，男人却突然喊痛：“兮儿，疼。”
殊昙不知为何，还真为了这个男人停住了脚步，她面色一冷，斥责自己脑子糊涂了。
便动身又要走，身后却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兮儿，我也中了江渊的傀儡术。”
几乎是一瞬，殊昙愣在原地。
“你不要骗我。”
看着殊昙宛若静止的动作，白玉衡心中一疼，苦笑一声，道：“兮儿，我变成了江渊的模样，你会介意吗？”
殊昙没有出声，介不介意也与她无关，白玉衡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和他在一起。
白玉衡得到了沉默，他自嘲一笑：“兮儿，如今我中这傀儡术，我觉得挺好，至少我肯定能死在你的前头了。”
“其实，你根本不用带我出来的，我死在那个水缸里，挺好的。”
殊昙终于蹙了眉，回头将用手捂住了白玉衡的嘴，眼睛发红：“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前头。”
白玉衡看着殊昙，黑眸之中星星点点，暗潮涌动。
他抬手触了触殊昙的发丝，嘴角掠过一抹不经意的弧度。
殊昙扫了他一眼，白玉衡现在这副伤残的模样，说不定还真死了。
想着，殊昙抬手吹这口哨，不久后，便有女吏而来。
竹染看着殊昙，眼里说不出的激动和期待。
可殊昙似是还在意被竹染和白恒一同合伙关着的事情，根本不搭理，只指着白玉衡，道：“将他送到军营里去，好生照看。”
“另外，他中了傀儡术，请户太医过来一趟军营。”
……
军营。
跟随殊昙来有幽州的户太医一听说来了个中了傀儡术的病人，十分有兴致。
当即就到了白玉衡所在的营帐之中
一番查探之后，户太医捋着白胡子，似笑非笑：“圣女，此傀儡术很好解，只要中傀儡术之人身上的一滴血即可。”
说到底，这傀儡术，还是低级了一些。
不入流啊不入流。
殊昙看着户太医眼里的轻蔑，一时之间也猜到了几分老头的想法，只是不知那心高气傲的江渊知晓旁人评判他引以为傲的傀儡术会是如何反应？
殊昙一笑：“下傀儡术之人在楚府，估摸着到现在还在寻我说的那虎符。”
“等着，我马上去取他血来。”
殊昙说完，刚要走，却被白玉衡拉住。
“我有他的血。”
殊昙微楞：“你哪来的他的血？”
户太医一下就瞧明白了，大悟：“小子，你是想说你的这张脸……”
白玉衡点了点头，眸色晦暗。
殊昙也懂了这般意思，当即拉上营帐，退了出去。
将地方留给户太医解了白玉衡的傀儡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