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她这几岁，舍不得人生少陪她几年。他是她养大的玫瑰，他永远属于她。
三年前她差点被车撞，他毫不犹豫护住她，自己小腿骨折躺了足足三个月。
她心疼他。
他说幸好不是她。
苏眠的眼泪湿了枕头。
如果这都不算相爱，那究竟什么样才算是爱？
不知道是不是温见微同款衣服刺激到了他，接下来三四天陆时川都很晚才回来，说是怕吵醒她直接睡了书房。
两人虽同住一个房子，见面次数却不多。
第五天是陆时川的毕业典礼。
她不想去。
但身为学校股东，这事早在三个月前就定下来了。
一大早，收拾好的苏眠刚到休息室，就看到陆时川带着他几个兄弟坐在里面。
休息室烟雾缭绕，呛得苏眠忍不住咳嗽。
陆时川笑着说：“姐姐，学校不让抽烟，我就把他们带到休息室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3
陆时川的兄弟们也和苏眠打招呼。
“嫂子好。”
“还是嫂子好，学校里的女生都太矫情了，动不动就不让抽烟。现在哪个男人不抽烟？再说了，能有什么味儿？”
“嫂子今天这身穿得真好看，妆也漂亮，看着和陆哥特别般配。”
苏眠不喜欢烟味，也不想抽二手烟。
勉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后，苏眠压低了声音跟陆时川说。
“烟味有些呛，你让他们掐了，或者换个地方抽吧？”
陆时川有些不高兴，声音很小的时候嘟囔一句。
“烟味你不是从小就闻嘛？”
“什么？”
苏眠皱着眉追问了一句。
陆时川立马挂上笑脸：“没什么，他们一会就结束了，你忍忍。”
苏眠“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坐到了离他们最远的地方。
她心口闷闷地痛，有些喘不过气。
刚刚陆时川那句她听到了，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红灯区烟味最重了，她从小就闻。
他嫌弃她。
“时川哥哥！”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穿着博士服的温见微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跑进来，一来就黏在陆时川身边。
“恭喜毕业。陈քʍ哥哥，于哥哥，张哥哥，也恭喜你们毕业。”
陆时川的兄弟们都笑着回应，比苏眠进来时亲近不少。
苏眠默默看在眼里。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大家就已经默认温见微才是和陆时川登对的那个。
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苏眠，温见微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苏眠姐。”
苏眠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要上台了，你们随意。”
临走时，苏眠听到陆时川的声音：“别抽烟了，看不到房间里有女生在吗？”
苏眠扯了扯唇，什么都没说，直接去了大礼堂后台。
年过三十，苏眠保养得很好，岁月在她的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比起在读的大学生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就在那坐着，已经有好几个大学生过来打听她的联系方式。
待她上台讲话，大家才知她原来是学校的股东。
台上的苏眠闪闪发光，底下的人聚精会神的看着。
就连陆时川的眼底都透着几分欣赏。
温见微咬了咬嘴唇，眼中的嫉妒根本藏不住。
“老女人。”
温见微嘟囔一句，恶狠狠地瞪了苏眠一眼。
台下不少人窃窃私语。
“你们知道学校这股东什么来头吗？长得真正啊，说话声音也好听，你们说我要是追她有希望吗？”
“拉倒吧，她都三十多了。”
“三十多了？根本看不出来。我就喜欢姐姐，尤其是这一款，要不等结束，我去问她要个联系方式吧？”
还有些胆子更大的，直接在提问环节站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