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胃里一阵翻涌，险些直接吐出来。
　　睫毛轻轻颤动，眼眸下垂，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再抬眸的时候，是一副懦弱乖巧的样子。
　　我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开口：“张老先生...”
　　“我听话，求您不要伤害我。”
　　说到这里，我慌张的看了眼张知序。
　　见我这副模样，张老先生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的语调更加轻柔，安抚道：“放心吧，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好。”
　　“到时候你就可以脱离现在的环境，上升一个阶层，成为人上人了。”
　　他语气充满诚恳，带上些谆谆善诱的意味。
　　要是其他不谙世事的女孩在这里，恐怕说不定真的会心动。
　　但我清楚的明白，这都是虚假的谎言。
　　这种上位者要将我最后一丝价值榨干，然后将我抛弃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冷笑。
　　但眼神更加濡沫，看他的视线就像看值得信赖的长辈一般。
　　我不知道张老先生信没信，但他装出来的样子，让我们似乎达成共识。
　　直到他们要离开时，拿出那套衣服后，才使我们和睦的假象变得僵硬。
　　我的视线落在张知序手里拿的衣服上，如果这东西能被称作衣服的话。
　　不是因为太暴露，而让我抗拒。
　　而是恰恰相反，它过于...拘束。
　　没有什么比这个词来形容更加贴切，眼前的皮衣在我面前展开。
　　即使没有穿上，我都能想象的到，它会将我的皮肤紧紧包裹住。
　　如同将我窒息一般，像是伸向我的丑陋爪牙。
　　除了脸部的位置，有两个小孔便于呼吸，便没有其他地方了。
　　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放过。
　　“我一定要穿上这个吗？”
　　我楚楚可怜的看向张老先生，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笑意不及眼底。
　　语气里的威胁之意控制不住的溢出来：“你是个乖孩子，是吗？”
　　乖孩子这三个字，让我感到作呕。
　　我眼眸低垂，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就在张老先生的耐心要消耗殆尽的时候，我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是的。”
　　话音落下，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慢条斯理的开口：“这套衣服可以帮助你更好的进行塑形。”
　　顿了顿，补充道：“相信我，等你褪去那些贫苦人的劣性后，你将会是最受欢迎的...”
　　他似乎想找个词来形容，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
　　索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向张知序，做出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
　　张知序了然，向前将束缚衣递给我。
　　我却没有接过来，沉默片刻后，露出个娇弱而无助的笑容：“我好像没什么力气。”
　　“你可以...帮我把衣服穿上吗？”
　　说到最后，我拉了个长音。
　　像个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心里痒痒，让这句话带上一股说不出的暧昧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