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10章
内容试读
侍卫看了自家的少爷很久,最后还是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刚巧与门口站着的徐佳瑶撞了个正着。
“夫人。”侍卫连忙恭敬地喊了一声,这才把书案前男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
柳肆臣神色一紧,慌忙拿过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徐佳瑶的身上。
“你怎么醒了,冷不冷,孩子没闹你吧。”
柳肆臣一边将她环在怀里一边捂着她的双手给她取暖。
徐佳瑶眼角带笑,话里却满含担忧,“你不在身边我难以入睡,便想着来看看你。”
“刚巧听到你正在和侍卫谈论小染,她怎么会突然独自前往梁国,是不是因为我......”
说到最后,徐佳瑶的眼圈一红,分外自责的垂下了头,吓得柳肆臣慌忙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怎么可能是你的缘故,她不过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闹脾气罢了,不必在意。”
可是徐佳瑶的眼底还是溢出着浓浓的不安,她抓着柳肆臣的衣角抬起头,看着无辜又委屈。
“可是她毕竟是邢家托付给你照顾的,若是真出了事情,邢父那边怕是不会好交代的。”
柳肆臣安抚地揉了揉她湿润的眼角,语气如同冰霜一般无情。
“出了事也好,纯当给她长了一个教训,免得再乱跑。”
没有想到柳肆臣会这么的不在意邢宁染,徐佳瑶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唯恐被瞧出什么破绽,她连忙垂下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嘴角绽放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邢宁染,你最好是永远都别再回来。
柳肆臣嘴上虽说着不在意,可还是在背地里不断地派人去寻找她的踪迹。
第一周,柳肆臣得到的消息是否。
第一个月,柳肆臣得到的消息一直是否。
又过了一段时间,柳肆臣每一次问找没找到人,得到的消息全是否。
在侍卫又一次小心翼翼的说完回答后,柳肆臣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似是太过心力交瘁,很久后才挥了挥手让底下的人出去继续找。
等侍卫阖上门后,他伸出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他一直都天真的认为邢宁染去梁国只是再同他闹脾气罢了,是在怪他娶了徐佳瑶。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邢宁染的踪迹他一直都无处可循。
恍惚中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
邢宁染一遍遍地在自己的面前说着不再喜欢他的事实。
甚至她有次和她的母亲承诺以后会离他远远的话他全部都想了起来。
那时候他觉得她既然那么的爱自己,肯定根本就不会狠下心来远离他,所以他才一直当做是欲擒故纵。
原来她说的是实话,只是他一直没有当过真罢了。
柳肆臣放下手朝桌案看去,曾经邢宁染经常会放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压在砚台底下。
可是柳肆臣到后面连看都不会再看,每次拿到就会吩咐佣人去处理掉,小心收藏起来的也是徐佳瑶写与他的信笺。
柳肆臣不自觉环顾了一眼四周,以往邢宁染总是来打搅他,满屋都是她的痕迹。
如今却也跟她这个人一样消失不见了。
柳肆臣定定地看着角落发呆许久。
此前他派去联络邢父的探子终于回府了,马不停蹄的递上了消息。
柳肆臣看着仓促来报的探子,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人是邢父托自己照顾的,如今事态发展成这样他难辞其咎。
“少爷,邢老爷闭门不见,送过去的话也通通遭到回绝......”
“什么!”
柳肆臣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他的眼皮突突直跳,一股不好的预感飞速的从心尖开始蔓延。
他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了颤抖的身形。
他和邢父是忘年交,关系一直很好。
怎么会?
邢父怎么给自己吃闭门羹。
柳肆臣细细思索了半天,都没有想出原因来。
可是探子却很快又呈上了一个大箱子,“少爷,这是邢家扔出来的东西,说必须由您亲自打开。”
柳肆臣一愣,抬眸盯着箱子看了很久也不得门道,最后才让探子把箱子横置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他直觉若是打开了这个箱子,自己恐怕会落入不好的境地里。
柳肆臣犹豫了半分。
攥住的手指最终还是徒然松开,缓缓解开了箱子上的锁扣。
在看清楚里面东西的瞬间,他先是愣怔了一会儿,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