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敏跟着营长匆忙感到了训练场。
一个小男孩趴在地上，捂着脸大哭。
几个士兵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
营长将孩子抱起来，张慧敏看清他的脸后，内心只觉得可笑和可悲。
“这咋回事啊？谁家孩子啊？让营里有孩子的家长全过来！”
张慧敏笑了下，看着趴在营长肩膀上不敢抬头的王念华大声喊了句。
“报警吧，让警察把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赶紧抓了去！”
王念华猛地抬起头，“不可以！爸爸是好人。”
“不哭了？”
王念华回过头看着她，“张阿姨！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啊？我好想你。”
张慧敏没有理会他伸过来的双手，反问道：“你爸呢？”
王念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不知道。”
“王念华，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王念华犹豫了一下，小声坦白，“爸爸说他在远处看着我，让我在这哭就能见到你。”
张慧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拿小孩当工具！”
王念华有些委屈的坐在地上，“张阿姨，你做我妈妈吧，我不要我妈妈了，她打我对我不好。”
说着就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之前许春华打他的鞭痕。
张慧敏皱了皱眉头，医生的本能让她仔细给他检查了下伤口。
“还好不深，不然可能得一辈子都得带着这两条疤了。”
营长铝驺突然反应过来，“你爸爸是王耀辉？”
王念华不知为何大哭起来，非要张慧敏抱。
“张阿姨，我叫你妈妈，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可张慧敏只是对营长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王念华。
“我不是你妈，谁把你带来的你找谁去。”
她转身刚走到训练场出口，王耀辉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刚那么关心念华，还敢说你对我们没有感情？”
“就算是一条野狗受伤，我也会看看它的伤口的，这叫职业习惯。”
王耀辉向前跨了一步，近乎哀求地说，“我来这不容易，你给我个说话的机会行吗！”
Zꓶ“好，你说。”
“许春华被判了半年，就算她出狱后我也保证不会再见她了，我不会让念华跟个劣迹斑斑的妈生活在一起的，况且念华也习惯你了，你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亲生母亲这个角色，并不是谁都可以代替的。”
“你就当可怜可怜王念华不行吗？”
“你到底要让我为你和王念华付出多少，你才满意啊？”
王耀辉语气激动，他双手紧紧握在张慧敏的肩上。
“我爱上你了！张慧敏！这五年时间我真的爱上你了！以后你不用付出了，我来付出行吗？”
她用力挣脱开王耀辉的手，“可我不爱你了。”
“不管是你王耀辉，还是王念华，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好好过我自己的人生不行吗！”
“五年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张慧敏一把挣脱开，用左手给了他一巴掌，王耀辉这才冷静了下来。
“回忆是真，伤害也是，所有事情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
“别再做这种事情了，大家都很忙，谁愿意整天围着你转？”
王耀辉带着王念华回到宿舍，整个人摊在床上不能动弹。
【可我不爱你了。】
一想到这句话，他的心脏就像被重锤狠狠击中，胸腔里嗡嗡作响。
“爸爸，明天咱们还去找张阿姨吗？”
王耀辉突然提高声音，“她是你妈妈。”
从这天起，王耀辉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赶在食堂开门的第一时间，买好早餐放在张慧敏宿舍门口。
只要有空，他就抱着王念华去卫生队门口坐着。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默默等着张慧敏下班，然后跟她身后陪她回宿舍。
第三天的时候，他发现张慧敏身边多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