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者无惧借贷，林婉兮也早就倦怠了身上撕不开的假皮。
她没有躲开身周缠上来的手掌，那些如同蜘蛛的长足一样毛骨悚然的攀爬转化成了无趣的骚扰。
凌煊捏着她的脸苦笑了一声：“姐姐，我又不是砧板，哪扛得住你这么往我身上扎刀。”
话是这么说，他的攻略度还是很有压迫感地退了一步——退回到了5%。
林婉兮静静看着他，品味出了险恶的威胁：“哦？难道要我给你唱首摇篮曲哄着才高兴？”
凌煊不笑了，拧着她项圈里那个卡扣的手缓慢收紧。
另一重阴影压低：“她现在就剩张嘴能说了，你气什么。”
林婉兮的视线扫过燕望舒的脸，忽然不厌其烦地闭上：“你现在一点都不像他。”
燕望舒垂下眼睑，微笑。
脑内的系统再度响起警报。
林婉兮自嘲一笑：“我知道了。”
好像在那双眼中沉浮的滢滢水光只是一道幻觉。
这顿饭到底还是没吃成——陈暮嫣也没有如她所言那般点完菜就回来。
……
“啪嗒”，银色流线的皮质火机盒上迸发出火焰，橘红的光晕摇曳着，把周围的一圈融成蜡液质地的油画。
霍亦铭微微低头，他只有光洁的下巴被照亮，一支烟在他嘴边染上火星，安静地燃烧着，并没有弥散出烟雾。
这栋房子位于郊外，双层小楼带一个地下室，绿植茂盛，周边星罗棋布的邻居显得影影绰绰……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当然，他们藏的这个算不上什么娇就是了。
他想得出神，似乎回忆起什么，舌尖点着嘴唇带出几分矜持的餍足，指间明亮的光点快烧到头了也没发觉，等到下楼时，恰好碰上从地下室走出的燕望舒。
这位正人君子全身还溢散着某种……糜烂的气味，单手系着贝母纽扣，接着电话的同时目光从镜片下扫了他一眼，算是打了个招呼。
霍亦铭玩味地轻笑，一步一步走向地下。
这里灯光黯淡，漫长阶梯所正对的那扇门洞开一道缝隙，犹如蓝胡子的最后一人妻子所打开的那扇门——
门开了。
灼热的白炽灯炙烤着被横陈灯下的惨白躯体，林婉兮大汗淋漓，被铐着的双手吊在笼门上，已经失血成了鲜红的两截。
她脚尖恰好悬在了一个无法触碰到地面的程度，伴随凌煊痴迷的目光颠簸起伏，仍旧咬着牙不肯泄出半点声音。
看起来恨极了他们几个。
霍亦铭笑了笑，按照燕望舒教的方法“增加”了一点自己的攻略度，被友人弟弟侵犯着的女人就虚弱地回头，向他伸手。
他压下阴鸷的眼，饱尝趣味又怒不可遏——
“为什么这么贪心呢，攸攸，明明哥哥一个人就能给你的。”
他用嘴唇轻轻触碰着林婉兮脸颊上的泪珠，湿透的唇瓣又被舌尖舔过，不知道尝出了什么滋味，忽然绽放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现在好了，有三个人一起疼你——我还记得你说让我温柔一点，这样够温柔了吗？”
林婉兮像是盛放过头，全身都被晕染成粉红，身体敏感得要命。
也许是因为药，也许是体内容纳了过多的……霍亦铭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毕竟他为此出了最多的力。
伴随着他旖旎的语气，被皮肤烘热的指尖已经探入了喉口，丝绢一样缠着他啜吸，伴随着呕吐欲绞紧。
那里不该如此迷乱，如果她的躯壳没有失守，这道紧致的枷锁不会这样柔驯。
凌煊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身躯突然紧绷，已经脱力的身体弹动了一下，张着被欺负过度的嘴唇喘息，像尾脱水的鱼一样挣扎。
却只是将自己沦陷得更深。
她无法承受似的拼命后仰着逃出禁锢，可力度并不足以和纠缠上来的那一节手臂对抗。
可仍然有余力渗出一个虚弱的笑。
“爱情这种东西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精神糟粕，小孩信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她鲜红的嘴唇里音调携带着某种韵律鼓动，热气洒在凌煊耳后，经不起挑衅的少年人猛然收紧手掌。
“好可惜，姐姐。”小孩咬牙切齿，猛地挺腰逼出了深藏的呜咽，“你这么讨厌我，怀了我的宝宝会不会被气哭啊？”
林婉兮回以冷笑。
霍亦铭闷笑一声，抚过她胯骨缓缓往上。
他在胸腹的浅沟中轻佻地游走，指尖蹭动锁骨，最终覆盖一道紧绷的颈项。
掌心压制之下，他如愿听到了期盼已久的痛苦呻吟，等到松懈之后再压上身躯，嘴唇开启呢喃出森冷的寒意——
林婉兮在痛苦至极的窒息中听到他说：“Bitch。”
声音落下的同时，后颈也被死死咬住，霍亦铭像条标记领地的野狗，正为所有物身上多余的气味而发怒。
“一号目标攻略度+15，目前攻略度：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