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生物钟让卫沫涵准时醒了过来，穿好衣服，她下意识去开店门。
这些天戚凛轩总是在她起来前就在门口等着，虽说他是军人，身体素质比常人好，但这天寒地冻的，铁打的也难熬。
可一开门，门口空无一人。
卫沫涵愣住，环顾四周，视线停在椅子上的一件军大衣上。
上前掀开一看，里头几个裹着热乎的包子和红糖发糕，还有张字条。
——临时归队，勿担心。
看到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她拧起眉：“大冷天的，把军大衣用来包早饭，一路冻回去吗？”
说话间，眼里擦过丝心疼和担忧。
而没看到戚凛轩的江安安开始不安的哭闹，卫沫涵又哄又凶才让他安静下来。
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她便开始忙店里的事儿。
帮着洗菜的阿嬷忍不住问：“你跟驭城和好了？”
卫沫涵犹豫了瞬：“和琅嬛付费整理好算不上，只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阿嬷感叹：“芳菲，你长大了。”
听了这话，卫沫涵笑了：“阿嬷，我都是当妈的人了，难不成还是孩子？”
老人摇摇头：“以前啊你不争不抢，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欺负你你也不反抗，说起来还是我不会教，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闻言，卫沫涵切菜的动作慢了些许，思绪也不由飘远。
十八岁时，她通过别人介绍去了江家当保姆，认识了还是营长的戚凛轩。
照古代的话说，江母出身书香世家，是个实打实的千金小姐，哪怕是在那混乱的十年里，因为丈夫是战功在身的首长，所以没有丝毫影响。
因此江母的生活和口味十分挑剔，她是江家的第五个保姆，也是唯一一个被江母留下来的保姆。
只是那时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跟戚凛轩纠缠在一起……
想起往事，卫沫涵有些惆怅。
一切都好像场梦，上辈子狼狈收场，这辈子选择不同的人生轨迹，走向未知的未来。
天摸黑。
饭馆打了烊，卫沫涵擦着桌子，心里盘算了等过段时间雇两个人帮忙，现在客人越来越多，她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正这么想着，一阵脚步声突然靠近。
她抬起头，面色微变。
何建涛？
好不容易趁着戚凛轩走了才摸过来的何建涛将手里提着的桃酥放在桌上，殷勤道：“这是给安安带的，我记得他很喜欢吃。”
卫沫涵直起身：“谢谢何老师，不过驭城给安安已经买了不少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
听着她语气里的疏离，何建涛表情凝固了瞬。
难不成他们俩真的和好了？
心里的不甘让他面露不快，却还是做出一副和善的模样：“几天不见，你都瘦了，过两天我就放假了，到时候我来帮你。”
闻言，卫沫涵紧拧起眉：“不用，我暂时还忙得过来，何老师忙了几个月，该好好休息才对。”
一连串的拒绝像巴掌打在何建涛的脸上。
他朝卫沫涵走近；“芳菲，我怎么觉着你对我有些不对劲，我做错什么了吗？”
卫沫涵后退，干脆直言问：“你为什么要跟安安说，我跟戚凛轩离婚就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