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和路凯到达直播场地的时候，海市电视台当家花旦缇娜和裴月已经坐在了桌边，裴月没有摆什么冷脸，但两人看起来也不算特别亲近。
四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便坐下等导播把录制好的节目切进来，直播间里也开始有粉丝刷了起来：
【甜米酒集合！这么久没见，wuli女神好美！】
【甜米酒+1女神看到我看到我！】
【不是说会有琳琳小仙女吗？为什么是这个心机婊在这里啊？】
【啊！凯凯好奶好可爱！】
【凯凯麻麻在这里！谢谢田女神带我们家崽来！】
【我们琳琳呢？jmz出来解释一下！】
凌砚和路凯努力忽略掉某些不和谐的弹幕，欢乐地冲摄像头打了招呼，还选了几条弹幕念了出来并说了感谢的话。
这波简单的日常操作直接让直播间热度飙升，弹幕狂刷得把另一家的粉丝给刷了下去。
坐在桌子对面的裴月闻言，抬眼看了凌砚一眼，而后转头问主持人缇娜：“我需要做吗？”
“啊？您稍等…”缇娜愣了一秒钟，像是在听耳麦里导演组的指示，毕竟裴月的咖位不同于其他人，她甚至都不确定这一位大导演的粉丝会不会出现在直播间。
凌砚正在念留意，突然被一条弹幕吸引了注意力：【啊女神对面坐的是韩导吗？天！他声音这么帅的嘛？】
“是哦~”凌砚凑近镜头小声回答了一句，而后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还在说话的裴月和缇娜。
恰好在此时，裴月也转眼看来，二人视线在桌面上空相遇，裴月不避不让，还抬手遥指凌砚面前的摄像头，又指指自己，无声地用唇语道：“我来？”
咦？凌砚有些惊喜，没想到裴月会主动在节目中提出要求来，便和缇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干脆地冲他一点头。
凌砚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过头去地短短半分钟内，直播间里已经刷疯了：【田女神的意思是“是韩导”还是“声音很帅”啊？】
【没人觉得女神的语气很娇吗？】
【我闭眼之前能看到帅气的韩导吗啊啊啊！】
【我女神果然可娇可飒！】
【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是潭水，恭喜哥哥《海岸线》获奖！】
【我也是潭水，哥哥快出现啊！】
所以当镜头转向裴月时，直播间直接爆炸了，弹幕多到众人看都来不及看，热搜词条更是上了好几个，而裴月只是平静地抬抬手道：“大家好，我是裴月，请大家多多支持《海岸线》和《恋爱红与黑》，谢谢！”说完就将主动权交回了凌砚手里。
这人……凌砚眨了眨眼，机械地接过话筒，眼角余光却还停留在裴月身上这颜值、这气场、这人气，刚才直接当演员去好了！自导自演多适合他呀！
她把话筒还给缇娜的时候，缇娜也是愣了愣神才正式宣布节目开始，而后趁热打铁地问了裴月第一个问题：“我们知道韩导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内，这一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才会参加《恋爱红与黑》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听说节目在海岛上录制，”裴月边说边扫了凌砚一眼：“而且也开始逐渐有意思起来了。”
凌砚听到“有意思”三个字的时候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耳听着缇娜继续提问：“看来韩导是真的很喜欢大海呢！啊这里有一个留言问韩导，如果可以从节目里选一个人一起去海岛度假的话，您会选谁呢？”
“凌砚。”裴月毫不犹疑地回答道。
这倒是把凌砚吓了一跳，疑问几乎是脱口而出：“诶？为什么啊？”
裴月一脸理所当然地看向她：“因为目前只有我和你去……”
“等等等等！”凌砚突然疯狂摇手，生怕他真的把下一期内容给剧透出去：“打住打住！别再说下去了！”
“嗯？”裴月状似未觉，看了一圈众人：“这是不能说的吗？”
一众人里，凌砚警告似地瞪着他摇了摇头，路凯则懵逼了一下跟着摇头，只有缇娜捂住嘴轻笑起来。
于是裴月只好先闭上了嘴，任由弹幕里刷【有点东西】、【我好像又可以了！】的人渐渐多起来。
随着节目中环节逐渐展开，缇娜也读起了弹幕中的问题：“可以礼貌问一下两位的扑克牌上都是什么吗？”读完，她自己又八卦地倾身向前，看看二人小声道：“如果怕违反规则的话，可以偷偷告诉我哦！”
节目组的人都笑了，凌砚也是，笑完，她干脆地撇了一眼裴月道：“是一个图案。”
“啊？你这样说了等于没说嘛！”缇娜不满地嚷嚷道。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凌砚摊开手，笑得一脸无奈。
惟有裴月像是接收到了她的目光和讯息，勾了勾唇角道：“我的牌面，是一条线索。”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凌砚一眼，把凌砚看得愣了愣。
缇娜则开始疯狂提问：“真的吗？是什么样的线索？谁是黑桃韩导已经猜到了吗？”
“唔，我不能说，”裴月一脸神秘地继续卖关子，又看向凌砚道：“不过如果你回去问我，我可能会告诉你也说不定。”
“诶？”缇娜瞬间变成了吃瓜脸，不断地左看右看，只为了从凌砚和裴月的脸上确认一点什么。
弹幕也再次开始狂刷起来，一眼看过去，全都是【好会啊！】、【磕到了磕死我了！】和各式各样的尖叫声。
凌砚假装害羞地别过脸，在镜头拍不到的死角里撇撇嘴：切！这人，现在又让自己问他，节目都结束了，下一期他又不会来，自己再问他还有什么意义啊？
等等，下一期是公投和猎杀之夜，可他刚刚说回去问，回哪儿去？
霎时间，凌砚的脑海中浮现起两天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没什么。”
“你是因为我是飞行嘉宾，才认为我是黑桃？还是因为那张纸牌？”
“我的身份对你完全构不成威胁……”
“我觉得，这个游戏变得有趣起来了。”
戏里戏外，这个家伙都是一如既往得自我，问题的答案反而因为他的那些话而渐渐清晰起来，凌砚猛然转头，难以置信地回望裴月一眼。
难道说，他真不是黑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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