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烁怔了怔，眼神渐沉。
“在叶寻欢和雪漫都毁了容的情况下，你把活着的雪漫当做叶寻欢。”宁承泽一字字道，语气冰冷。
秦烁眸光闪了闪，却依旧面不改色：“你是律师，应该知道诽谤别人有什么罪名吧。”
“是诽谤还是实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叶寻欢酒驾，害死了雪漫的父母，你让她变成了自己仇人模样，秦烁，你真的不怕遭报应吗？”
宁承泽握着双全，几次才扼住想要朝他动手的念头。
秦烁眸色暗了暗：“说够了吗？”
闻言，宁承泽挪开目光，朝屋子里喊道：“雪漫！”
猝不及防的一声呼唤让秦烁一愣，而林雪漫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步伐不稳地跑了过来。
却不小心绊住椅子摔倒在了地上。
秦烁心一窒，立刻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没事吧？”
林雪漫却推开了他，朝门口跑去。
空荡感像是针刺进秦烁的血管，跟随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看着明明无法正常表达情绪的林雪漫站在宁承泽面前，原本灰蒙蒙的眼神好像亮了起来。
宁承泽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人，心底一阵疼痛。
他拿出一个苹果塞到她手里：“雪漫，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苹果。”
林雪漫看着手里的苹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本能似的咬了一口后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甜。”
紧接着，她忽然红了眼，呆呆地张了张嘴：“哥哥。”
宁承泽忍着心酸，轻声道：“雪漫，家豪哥是冤枉的，法院判他无罪了。”
听见这话，林雪漫眼睫一颤：“哥哥……”
她缓缓抬起手，想去抓住宁承泽的手。
宁承泽一愣，连忙朝她伸出手，可下一秒林雪漫却被秦烁拉到身后。
“滚！”
在宁承泽惊讶的目光下，秦烁猛地将门关上。
林雪漫似是被刺激到了，尖叫了一声后开始大哭大喊。
王华被吓了一跳，向来帮忙却被秦烁猩红的眼睛吓得不敢上前。
林雪漫泪水地疯狂叫喊，朝大门伸着手，像是想抓住什么最后的希望。
秦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呼吸沉重：“别怕，我在呢。”
“叩叩叩——！”
宁承泽用力地拍打着门，里面林雪漫撕心裂肺的哭喊像是快要把他的心扯成两半了。
他紧咬着牙，再也控制不住地怒吼：“秦烁，你把雪漫还给我！”
宁承泽突然希望自己不是什么律师，更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他就可以没有顾忌的对秦烁宣泄所有的愤怒和憎恨。
那个温柔善良、自己深爱的女孩被他和叶寻欢害得家破人亡，变成了这副模样，他恨不得把秦烁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是黑！
宁承泽敲了好一会儿，里头林雪漫的哭声消失了。
他红着眼瞪着面前的门，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房间里，秦烁抱着还在大哭的林雪漫，心绪烦乱。
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从确定林雪漫可能真正爱的人是宁承泽时，他就快疯了。
“别哭了！”
秦烁低吼一声，可看到那苍白的脸上闪过的惧意，他又想给自己一巴掌。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秦烁捧着林雪漫的脸，颤声道：“雪漫，其实……你爱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