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的事，还让她有了另外一种猜测。

“小姐今天，可是事情不顺？”看司墨一直沉默着不说话，齐嬷嬷问。

虽然外表看着和从前一样，齐嬷嬷跟着司墨这么久了，就算如今司墨进宫后变化很大，可是她也一直贴身伺候，现下本来就很担心，立刻还是察觉出了司墨的情绪很不好。

“倒是不能说不顺，只是有点没想到。”

事情虽然如她预期的那般发展了，但是华睿帝的反应却总让她觉得不安。

看齐嬷嬷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到底还是没再说下去，只是笑道，

“没事，琳琅的幕后不管是谁，应该都藏不住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还会牵扯到司徒如莲和恒王。

我先歇会，你留意着点外头的动静，还有李嬷嬷和璎珞，她们如果回来了，你也都多留点心，他们身份应该也都没看着这么简单。”

这就是后宫最让人觉得麻烦的地方了，司墨不由想起从前在现代的日子。

她虽然展露天赋后也受到不少关注，但是很快便被师父正式收徒，一路走南闯北，总有师父在前面顶着。

后来师父离开了，她又跟着被组织吸纳，虽然规矩极多，但是她本就是特招进去的，加上当时她在国际上也已经是顶尖的人才，所以从来没什么人敢拿那些繁文缛节去要求她的。

这一世或许是真的再离不开皇权的控制了。

既然摆脱不了这些规则的束缚，那她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卑躬屈膝地守规矩，在华睿帝、太子等人的控制下，低头卑微地活下去。

或者，往上走，登上和他们平等的位置。

到时候，很多事情自然也就都单纯了许多。

司墨躺在摇椅上慢慢晃着，一边在脑海里理出宫内外所有人的权力关系，一边检查了一遍空间里的药物存储。

她的武器，也是手上能用得上的唯一筹码，就只有这空间里的药材，和她的医术了。

“叫那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司墨从空间里出来时，外头的声音尖锐地传来，让她捏了捏眉头。

“大小姐还是改日再来吧，我家小姐她白日里忙着伺候太后，现下刚刚休息，晚点太后用膳还要过去伺候，只怕……”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齐嬷嬷的话。

司墨整理头发的动作一顿，眼眸冷冽地抬头，朝着前面嘈杂声传来的地方快步走了出去。

司徒如莲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扇摔到地上的齐嬷嬷，冷声道：

“少在这里和我装可怜！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和那个贱人待久了，果然连这么老的奴才都能装……”

“贱人叫谁！”

她话没说完，里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冷喝。

司徒如莲心头下意识一颤，等到抬头看清来人，却是冷笑一声：“贱人自然是叫你了！怎么，才进宫几天，连你也敢……”

“啪！”

她话没说完，司墨早一巴掌扇了回去。

“知道叫你自己是贱人，怎么就不知道乖乖夹着尾巴滚呢？”

司墨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眼里的嘲讽和轻蔑不加掩饰。

不止是司徒如莲，就连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丫鬟，也都呆住了。

“你……你居然……”

司徒如莲很快回神，抬手就要还回去。

“啪！”

司墨再次扇了她一记巴掌，冷笑：“刚才那一巴掌，是让你记住，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司徒府。至于这一巴掌，是为齐嬷嬷。司徒如莲，我的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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