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没有家,陆总抱走温柔轻哄》 第22章
内容试读
哪怕白天辅导员已经找他了,说了学籍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哪怕顶着再大的压力,他也要无比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如果任由他人摆布,他早就不是陆景淮了。
黑色衬衣笼罩着高大优越的身材,一言不发,一张脸冷着就是不同意转学,辅导员一时间竟也没有办法,知道这孩子背景不一般,但是那边已经有人托了关系,务必要把转学这件事办妥。
唉,普通人的孩子跟这些孩子真的又该怎么比呢。蓝桉大学每年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啊,说不读就不读了。
陆景淮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硬生生就是不签字,辅导员到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摆手,说了句你再跟家里好好商量下,给人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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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的宝瑞酒店,进来了一个一身长衣身材高大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女孩,前台不少服务员从电脑前抬眼,目光里多了丝惊诧。
虽然戴着口罩,浓眉张扬,气息阴郁。
陆家手伸的太长,这是蓝桉市唯一几家没有没有百泰集团股份的大型酒店。林家千金林思邈,前几年亲自创立的百瑞酒店。
陆景淮单手抱着怀里的人,风衣遮住了她的脸颊,隐约露出些轮廓,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身份证。
前台小姐不怎么认识陆景淮,只是暗自咋舌这人真的气场好强大,迅速的办理好了手续。
顶楼的是一整套,怀里的人有点醒了,睁开眼看着他。陆景淮伸手摸房卡,苏瑾时靠在他胸口看着他凌厉的下颚线,认真的眸子,腰上有体温传递开来。
他低头的那一瞬间,苏瑾时脑袋朝里侧了侧,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蹭到他宽大的风衣上。
能不能,别离开。
不要丢下我。
苏瑾时闭上眼睛,把剩余的眼泪强制性憋进自己的肚子里。
单手抱着人,进来掀开了背,轻轻的把人放下。
转身准备冲澡,腰忽然被一双小手搂住,脸颊贴上后背。
“不要走。”轻轻的呢喃着,好像是梦话一般。
陆景淮怔住原地,脊背僵硬,指尖微微颤抖。
长衣被解下散在沙发上,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小腹上传来她手指的温度。
屋外灯火辉煌,不远处建筑鳞次栉比,在青色的夜幕中如同青面獠牙的怪兽。
很久,陆景淮慢慢的转过身,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如同洪水般涌出。
他已经完全按捺不住他那些狭隘阴沉的心思,偏偏她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留下他一个人在深夜里偷偷看着她的照片深深的喘息。
每时每刻,都惦念着她。怕她吃不好,又怕她被人欺负。
修长有力的手指牢牢扣住她的人,完完全全的带到怀里,他这些天脑海里一直绷着的弦猛然断开。
他低眉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冰凉的唇瓣覆上来,汲取着她唇瓣的温度。苏瑾时轻咛了一声,唇瓣处一片冰凉冷的往后缩了一步,脚后跟磕在床上。
陆景淮发了狠的汲取她的温度,果冻一般的触感好像罂粟一般让人上瘾,带着浅浅的酒香。
用力的吸了好几口,直到怀里有一双手不断的推拒。
陆景淮松手的那一瞬间,瞥见她通红的眼眶。
“对不起。”
心脏像是被狠狠凿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的涌出去。
他惊慌失措的后退,看着她瞳孔里的泪珠,抬手擦了下嘴唇,伸手去抹掉她眼眶上的泪。
“未婚妻。”小手牢牢的攥住他的衣袖,贝齿死死的咬住樱红的嘴唇。
大掌轻轻打圈按摩着她的唇瓣,看着她杏眼边悬着的泪珠心里止不住的溢出后悔。而后听见小姑娘的低声,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一个词“未婚妻。”
眉头死死的皱起,陆景淮侧着身子把温水喂进她口中,眼底压着汹涌蓬勃的爱意,声音越发低沉,“我没有未婚妻。”
“从始至终,从来没有。”
怀里的人好像听清了他的话那般,沉醉到梦境之中。
“我不会转学的,一定不会。”好像是誓言,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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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
长廊处立了一个人,身影清绰,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有一点点的烟散开。
不紧不慢的编辑着信息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爷爷,出国留学的事我已经交涉过了,我甘愿在国内发展,终身没有接手集团的任何兴趣。”
“谢谢爷爷,祝您一切顺利。”
他要把身边的石头全部清除干净,然后再干干净净的站到她的身边。
空气开始慢慢变凉,最后一课下了的时候,天忽然暗下来,雨珠开始往下砸。
人群闹哄哄的,都挤压在教学楼门前。
苏瑾时上午才把伞从书包里拿出去,听信了室友的谗言,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雨,这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举着书包冲进雨幕里,刚冲了没几步,后颈忽然被人扣住,头顶上的雨消失的干干净净。
融着烟雨,浓眉,眼尾向下,修长落拓的手撑着黑色的伞,在漫天大雨里注视着她。
“你怎么在这?”
语气里压不住愉快,惊呼出声。
陆景淮把她往伞里拉了拉,声音里有些冷,“这么大的雨,你是想把自己淋死啊”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在伞面上,顺着倾斜的伞面滑落。
蓝桉市地处偏南方,雨来的很急,混着海风,迎面而来。对上她眯着眼,在泼天的大雨里笑得肆意又张扬,忍不住心情也好起来。
漫天的雨幕,陆景淮侧过头,看着她背着个书包,头发被打湿了点,踩着水花,抬起眼,视线交汇到一起,带着那种胜利的笑,像是嘲笑他刚才的话似的,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偷偷骂他呢。
他忽然开始恍然起来,这样的,鲜活的她还能陪伴在他身边多久。他梦见这么鲜活的小姑娘站到了沈析闻的身边,梦里的她对着别人笑得那般甜。
醒来的时候,桌面上摆着白纸黑字的转学申请手续。
会不会忽然有一天就要分开,会不会连再见都没法说。
他离开了,她会不会难过呢。
陆景淮捏紧了伞柄,喉咙里好像也呛了这雨水一样,变得呼吸艰难起来。
直到站到了宿舍门口。
温沭出来扔泡面盒,看见他站在原地,跟个雕塑似的,半天都不动。
“淮哥,淮哥--”温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事吧你,你这表情……”
陆景淮忽然回过神来。
“不是, 你不是带了伞吗,右边肩膀全湿啦,怎么,现在地心引力现在都这么强了吗”
雨还在下,陆景淮推开面前的人,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钥匙,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不是,你钥匙不是借我了吗,你找什么呢”温沭推了推他肩膀。
门开了,陆景淮拎着那把伞进屋,一句话不吭,一句话不吭声,身后的雨伞带下来的雨水滴滴答答淋了一路。
“魔怔了,魔怔了,雨伞都不知道放外面了。”温沭摇着头,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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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陆景淮好像变得更沉默了,独来独往。温沭经常几天都看不到他。
陆家老爷子,实际上的陆家掌权者,手里握着许许多多产业的实权。
那几条信息,石沉大海。
陆景淮时常点开微信,最近的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那句爷爷一切顺利。
好似一颗小石子被丢进了湖里,却是什么浪花都没有。
平静的水面下,波浪汹涌。他隐约的不安着,夜里常从梦里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