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意双手抓着程沐泽的衣服，踮着脚轻轻吻上了他的嘴角。
她闭着眼，整张脸涨的通红。
几秒后，程向意才慢慢离开，紧张地睁开眼，却发现面前的男人站直的跟个木桩一样。
她抿唇低下头，感觉整张脸都在冒热气：“你发什么呆啊？”
听见她的声音，程沐泽回过神。
看着眼前娇俏羞涩的女孩，他眼神微微一沉，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里。
她瞪大了双眼，惊呼淹没在他深情的吻中。
程沐泽的吻还是很生涩，但男人在这种事上似乎总是无师自通的，不过一会儿，她就被他唇间的柔情绕的晕头转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向意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程沐泽才放开她，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我完蛋了。”程沐泽没头脑地说了句。
她还有些懵：“什么？”
“我发现我实在离不开你了。”
明明是这样甜蜜的话，程沐泽却说的很正经，好像面临的真是什么大事。
程向意眼神温柔：“没人让你离开。”
程沐泽克制着继续下去的冲动，自顾自说：“刚刚我感觉心里有很多花开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就像连续破了几百个大案子那种开心。”
听到这个比喻，程向意噗嗤一笑，王浩他们要是看见这样的程沐泽，不知道不会回把下巴笑掉。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她环住程沐泽的腰，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
程沐泽轻轻嗯了一声：“一直在一起。”
“那你要记得，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你可以受伤，但不能死。”程向意收紧了手臂。
程沐泽嘴角微扬：“以前我不怕死，现在有了你……我的确有点怂了。”
“……你这话要是阿姨听了，她会骂你。”
“不会，她巴不得有人让我怕死。”
“……”
白驹过隙，转眼一年过去。
程向意跟程沐泽在建军节领了证，到了国庆两人才办了酒席。
来人除了两家的亲戚，就是程向意较好的同学和程沐泽的同事。
他们站在酒楼门口，笑脸相迎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抬眼间，程向意看见不远处树下一个军绿色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仔细一看，好像是季璟尧。
自打两人那次在供销社门口说完话后，整整一年都没再见过面了。
他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是晗带着一辈子的眷恋和遗憾。
“看什么呢？”身边的程沐泽轻声问。
程向意看了他一眼，又往季璟尧那边看，却发现人不见了。
“……我好像看见季政委了。”她微微蹙眉。
程沐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片空荡。
程向意摇头呢喃：“大概是我看错人了。”
天气晴朗，树影斑驳。
听着身后喜庆的鞭炮声，季璟尧浑浑噩噩地迈着步子向前，仿佛是在彻底走出了程向意的生活。
这一整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去的。
程向意不知道，他经常偷偷去看她。
而这一年，他见到了她从没有过的笑容，那样的明媚幸福，却不属于自己。
季璟尧停下脚，满是血丝的双眼漫起挫败和低迷。
“原来没有我的生活，你能活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