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众人瞬间哗然，赵莉她们连忙拍手欢呼。
“哇哦，原来这就是厉机长藏了三年的娇妻呢，真的好般配哦！”
“是呀，小孩儿也是结合了爸妈的全部优点，真的好好看啊……”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和张佳彤打招呼，甚至叫着嫂子好。
唯独程柠一人僵在原地，面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张佳彤是他隐婚三年的妻子，那她呢？她算什么？
感受到程柠带着审视的视线打量，张佳彤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厉砚迟身侧，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和砚迟也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已经七年了。”她笑着说道，又惹得众人一阵雀跃。
厉砚迟抱着果果上了车，在经过程柠的时候微微顿了顿步伐，但是没有侧目看她一眼。
顾昇清点完人数后发现程柠还在外面傻站着，连忙将她拉了上来。
“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要不要再给医生看一下，会不会留下什么浓烟熏呛的后遗症？”顾昇担忧说道。
程柠摇头，找位置坐下后戴上耳机和眼罩，屏蔽了不想听到的声音和不想看到的人。
若不是为了那可笑的尊严，她真的无法忍受刚才发生的一切。
厉砚迟和张佳彤都已经有孩子了，她却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这便是他急着离婚的真正目的吧，为了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姓厉的机会！
如果他对张佳彤还有感情，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娶自己？
太多的疑问和不甘压得程柠喘不上气来，她将耳机中的音乐调至最大，让自己的大脑没有空间胡思乱想。
回到封市，已经是下午。
顾昇非要送程柠回家，她没有办法只能上了他的车。
“领导让你多休息几天再回去工作，这些天你就在家躺着，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顾昇絮叨到，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程柠想起厉砚迟说过的话，再想起自己的现状，委婉拒绝：“顾副机长，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不用你操心。”
“得了，咱们俩光棍儿不相互照应点，难道还准备2020年做对单身狗啊？”顾昇话说得糙，但字里行间隐射的深意程柠却听得懂。
她想再说点什么让顾昇收起心思，但车已经在小区路边停了下来。
“除夕那晚我许的愿望是今年脱单，你可别让我落空。”顾昇帮她解开了安全带，顺带拂开了她耳边的碎发。
突然的暧昧动作，让程柠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下了车，她转身往小区里走，顾昇却从车里追了出来。
“程柠，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喜欢……”顾昇还想一鼓作气直接告白，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打断。
厉砚迟走了过来，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根快燃尽的香烟，神色晦暗地看着手足无措的程柠。
“怎么，厉机长难得休息不好好陪娇妻儿子，有空来这里转悠？”顾昇的话隐隐带刺。
厉砚迟淡漠扫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回程柠身上：“谈谈。”
程柠不想在两人关系即将结束的时候，还让其他同事瞧出些倪端。
她蜷紧手指稳住情绪，转身对顾昇说道：“你回去吧，明天再联系。”
听得程柠说明天有戏，顾昇眼睛亮了亮：“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看到他开车离开，程柠转身便走，但被厉砚迟拦在了单元楼下。
“你非要和顾昇纠缠不清吗？”
程柠看着他，眸光已经变得麻木：“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前夫？”
厉砚迟不说话，程柠嘲讽一笑自问自答：“倒是我忘了，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跟你隐婚三年的厉太太……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