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九洲大概是真对那个女孩子上了心,不然,这种无聊的事情,能请得动他费心。
“原来哥哥谈恋爱的是这个模样啊。”
景九安撑着下巴,看着大哥离去的方向,有些感慨。
有被人追求过,却没有谈过,遇到颜易知后便嫁给了他,不知道恋爱是个什么模样,如今看大哥这样,她是羡慕的。
有个男人时时刻刻在意你,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景深笑,“可不是。”
应完,她不由想起安安和颜易知,才发现自己有些多嘴。
景九安除了有些感慨外倒没别的异常,问话的语气也很平静。
“深深,离婚证办好了嘛?”
想到颜易知,不自觉就想到了离婚证,是属于条件反应嘛?
其实,才几天,她好像全然接受了他们离婚的事实。
“诶?”
景深懵了一下,想了想才回,“明天应该能送过来。”
这两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哦,好。”
她应完,又是一阵沉默。
景友良发现意识到自己杵在中间当了一段时间的空气,赶巧气氛莫名开始尴尬,他赶紧出声调解,“这么晚了,不然都回房睡了吧?有事明天说。”
“嗯嗯,那我回去睡觉啦。”
景九安最新起身,蹦蹦哒哒的上了楼,徒留景友良和景深两人面面相觑。
景友良道,“深深,其实这样很好了,安安她很努力的在调解自己,我们不要太有负担。”
他的女儿,他该是清楚的。
安安有伤心,有难过,却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安安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看得清,哪样是对自己好的。
“叔,我知道。”
景深回房了。
景九安的门不再像之前哪样大咧咧的敞开,里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有噼里啪啦各种欢快的响声。她站在楼梯口,突然觉得很茫然,她不知道,是这段婚姻让安安变了,还是离婚让她变了。
或许,是安安长大了。
周一很快来临,离婚证也很准时的由律师送了过来,景深捏着绿色的小本本,发了一会的呆,才拿起座机给楼上的景九洲去了个电话。
“喂?”
“有事?”
景九洲大概在忙,从接起电话那一刻,一直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景深默了一会,道,“离婚证下来了,新闻发布会定在哪天?”
景九洲听了,自然抬头看向一角的日历本,然后接话,“后天上午十点。”
后天?
景深想了想,那便是周三。
“好,我知道了。”她应完便要挂电话,景九洲却叫住了她,“需不需要我出面?”
说些矫情的,离婚证这个玩意,对他们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芋。
“我来吧,等会你抽风的话,又得惹她哭。”
“....行。”
景九洲无言以对。
还好,景九安的反应比景深预料之中的好太多,看着离婚证,语气平淡还有些意外,“原来离婚证长这样啊。”
景深想,可不,都是本本,只是意义不一样罢了。
“深深,那我下午是不是得请假?”景九安问。
景深想了想,试探性的询问,“我帮你去送,好嘛?”
“嗯嗯。”
景九安莫名松了一口气,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情绪外露了,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道,“其实,我还是有点介意。”
“安安,没关系的,我懂。”
景深抱着她,软声安慰。
下午,她去知辰的时候,带了离婚证,还带了安安让她转交的钻戒和银行卡。
她到了好一会,颜易知才姗姗来迟,依旧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模样,脸上的疲惫却一览无余,看见她,他很平静。
“其实,我本不想来见你的。”他说。
景深笑了,带着嘲讽的意味,“颜总,这话说的是不是太晚了。”
他点头,态度依旧冷静,冷静之余带着漠然,可眼里却藏了很多情绪,景深想,她的修为还是不够深,所以看不懂他。
“这是安安让我给你的。”
她说着,将离婚证、银行卡,还有钻戒,一一推到他面前。
她看着他,伸手,一样接一样的将东西拿在手里,到最后一样时,她很清楚的看见他的手抖了,是真的抖了,小小的钻戒几乎拿不稳,差点从手里掉落....
她想,颜易知,你这又是何必呢。
如果那时,你坚持的话,就......可是没有如果。
“哦,她让我跟你说,希望早日找到那个你喜欢的人。”
景深说的认真,观察的也很认真,她发现,他是动容的,特别是在听到‘你喜欢的人’五个字的时候。或许,他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对安安不上心。
可是,到了这一步,又能怎么样呢。
景深走了,颜易知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路也走到休息室门口提醒他开会时,就见他看着手里的三样东西茫然无措。
“路也,我错了,是不是?”他问。
路也顿住。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作为朋友,他想回答是;作为下属,他得保持中立。
“好了,你出去吧。”
“啊?”
路也有点懵。
他是来提醒老板开会的,结果,老板居然让他走?
这几天,老板的脸色很差,可表现的很平静,不仅仅是公司里的其他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老板对这段婚姻的结束其实并不在意。
可如今的这番模样,倒让他觉得,老板或许只是装作不在意罢了。
离婚证办好,便意味着,他和景九安的夫妻关系结束。
新闻发布会的举行,便意味着,全国的人民都知道,他和景九安离婚了。
他们,离婚了。
发布会结束,颜易知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锁了整整一天。
除路也之外的其他助理才知道,老板对景氏的千金,并没有传言中的那样没有夫妻情分,相反,他也许是在意对方的。
私人手机响起,颜易知看了一眼,想按拒接,最后还是点了接听。
“喂,妈。”
“怎么回事?”
母亲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直接。
他没有回答,只是习惯性的捏了捏眉心,那头的人显然有些等不急,急吼吼的指责,“当初结婚不声不响,现在离婚倒是弄了这么大阵仗,颜易知,你们到底是要弄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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