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这种话，季悦心里只是微微泛起波澜，随即就冷下了脸。
“蒋之慕，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在跟你闹，只是除开我本该得的一切，你给我的东西，我都不屑。”
蒋之慕眉心拧的紧紧的，看着她，眼里浮现一丝软和。
“我知道之前我做的混账事让你生气，你想什么时候原谅我都可以，但你别说这么绝情的话。”
“孩子的事情我已经跟父母说清楚了，你不想要我不会把她带到你面前，你……”
“蒋之慕！”
季悦听着的他话越来越过分，不由出声打断他。
她紧紧拧着眉心，一字一顿：“你既然让她出生，就有义务对她负责，她不是因我而存在，是因为你，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蒋之慕，别让我看不起你，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她罕见的疾言厉色让蒋之慕心脏寸寸缩紧，就连指尖都泛起凉意。
蒋之慕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来，让他一时间精神都有些恍惚。
他只能看着季悦的身影，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与绝望。
她还活着，可现在看上去，她似乎不会再属于他。
这个认知让蒋之慕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炸开，疼的要命。
他紧皱着眉，下意识扶住了办公桌。
季悦看着他这样，脚步不由靠近一步，但随即顿住，没有任何动作。
蒋之慕脑中的疼痛只是一瞬，他没放在心上，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两人扭头看去，都是一惊。
门口站着一个花店的员工，在他手中，举着一大束玫瑰花。
他问：“请问季悦小姐在吗？”
片刻后，季悦看着手里的花束，有些怔然。
她跟蒋之慕在一起的太早，经历的苦日子太多，所以属于情侣的浪漫在她眼里都是浪费钱的，也从没有跟蒋之慕开口要过什么东西。
现在回想过去，季悦才发现，当她习惯性忍耐的太久，蒋之慕便将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
哪怕后来两人经济条件好转之后，他也从没有想过将这些缺失的补上。
所以，这是季悦第一次收到玫瑰花。
花束上静静放着一张纯白的卡片，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
第一天上班快乐。
这样的一板一眼，让季悦瞬间想到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盛景然。
但盛景然给她送玫瑰花？
季悦一时间拿不准他的意思。
就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候，站在一边的蒋之慕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想过季悦现阶段不原谅他远离他排斥他，但没有一种，是她在离自己远去的时候，有旁人趁虚而入，想同她走下一段路。
蒋之慕的情绪一瞬间跌落谷底，可他不敢从季悦手中夺过那束花狠狠砸在地上，再去质问什么。
毕竟，他曾经犯过的错，比这严重千百倍。
他甚至和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
蒋之慕不能忍受继续呆在这里，径直转身离开。
这一次，季悦看着他的背影，再也没有曾经祈求他回头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