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装个马鞍，你试试吧。”
北境没有马场，王帐之外，目之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王帐的巡逻很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不少正在练兵的士兵。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新来的副帅，牵着拉磨的驴，驴上坐着那个喝酒划拳很厉害的姑娘。
“霍涧山，这驴我不学了，太丢人了！”
“不学到时候逃命的时候别人都骑马跑了，你在后面跟着跑吗？”
“跑就跑，也比被人笑好！”
……
两人一来一去拌着嘴。
等到戚南枝反应过来，发现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霍涧山原本牵着的缰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啊！霍涧山，我不会啊，你怎么松手了！”
戚南枝趴下死死抱住驴脖子，吱哇乱叫。
“你回头看看自己骑了多远了，没有那么可怕，它很温顺的。”
霍涧山笑着安抚她。
春风和煦，大耳朵毛驴鼻头一张一阖，身上驮着一个胆小但努力装出不害怕模样的姑娘，旁边高壮的男人守在姑娘身边。
一路两人都在吵架拌嘴。
学会骑驴后戚南枝也不再纠结骑驴丢不丢脸，反而给自己的爱驹装了铃铛，和漂亮的马鞍。
每每和邬娅等人一块儿去附近的集市，都能看到一队高头大马中间夹着一批黑白相间的毛驴。
背上还挂着亲手做的滑稽的大红色马鞍。
“邬娅，你今日要去集市吗？”
戚南枝适应环境很快，已经和王帐的姑娘打成一片。
邬娅翻身上马点点头：“对，今日开集市，想去逛一逛，你要叫上你家霍小公子和你一起吗？”
这里的人已经默认她和霍涧山是一对。
戚南枝已经习惯，没有反驳，只说：“他今日要练兵，没空，你们去的话带上我吧，我不识路。”
北境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戚南枝的方向感很差，只觉得四周的路又都长得一样，常常出了门分不清东南西北。
邬娅看着戚南枝牵出来的驴，忍着笑点点头：“好。”
邬娅不论看戚南枝骑多少次驴都忍不住笑，在他们北境，七八岁的孩子都会学着驯服大马。
她其实不太理解霍涧山不让戚南枝接触一切危险事物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儿，邬娅又问道：“这次去集市和涧山说了吗？”
戚南枝不甚在意：“和他说什么，他是他，我是我，上个集市还不让吗？”
见戚南枝这样说，邬娅也没再说什么。
一路五人除了戚南枝皆是北境勇士的夫人，一个个都英姿飒爽，性格豪爽。
“南枝这次去集市想买些什么？”
“买些酒曲，我想酿酒。”
邬娅听到戚南枝的回答来了兴致。
“我听乌桓梵和我说，你是京城第一酿酒女，你酿酒时我们能不能再一旁看一看，我也想学。”
戚南枝没有想到自己和霍涧山的玩笑，已经传了这么远，如今北境的人都当了真。
她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拒绝邬娅想要酿酒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