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在山间别墅住了下来,住进了那间属于安茗和沈河的卧室。
他找人拆了茵茵的房间,说不吉利。
安茗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找人打探沈河的消息,但都没有结果。
秦羽的父亲在一个月后找到了安茗。
久居高位的人直白地告诉这个翅膀还不够硬的小辈:“其实我是看不上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但秦羽喜欢,我就随他。”
“孩子的月份一天天大起来了,你跟他先把婚礼办了,定下来。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秦羽这孩子一定要给你个名分。至于你那个前夫,我希望你尽快忘掉这个人。”
安茗坐在行政楼的最高层,沉默不语。
秦羽的父亲点燃了一支烟,安茗却清楚地记得他为了保持政客的形象对外宣称从来不沾烟酒。
那个政客最后点了点她:“人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该学会为自己踏出的每一步负责。”
这天后,安茗的母亲开始为他们筹备婚礼,安茗对此并不热衷。
秦羽不厌其烦地为她挑选合适的婚纱。
“这条怎么样?”
安茗的眼睛从手机上移开,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敷衍得其实很明显,连她母亲都暗地里戳了戳她,可秦羽没感受到。
他满意地看着换上婚纱的安茗,说:“我也觉得这条比刚刚那条好,这条把你的肚子完全遮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安茗的母亲附和道:“我也喜欢这条,秦羽眼光真不错。”
手机的接连不断的震动打扰了几个人,安茗起身说:“出去接个电话。”
“快点儿,还有几件没试呢。”
安茗出了试衣间,按掉了手机上的定时闹钟。
她在这片刻地喘息里,点燃了一支烟,享受地抽起来。
她依旧没有放弃寻着沈河,可秦羽的父亲一直阻拦着她。
安茗感知到,沈河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在秦羽和他父亲的包围中,每时每刻都有种窒息的感觉,片刻不得闲。
“安茗,快过来。”
秦羽又在叫她了。
安茗认命地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垂下眼,走进去。
“这件好还是之前那件好?”秦羽眼睛亮晶晶地问他,把那件婚纱360度地给他展示了一遍。
秦羽换了一条细节更加繁复的婚纱,那其实是安茗最讨厌的款式。
然而安茗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这件吧,我更喜欢这件。”
秦羽的脸上露出一种新郎官特有的幸福,他微微低着头,说:“好,听你的,就这件。”
一周后,安茗和秦羽的婚礼如期而至。
因为秦羽父亲的关系,他们的婚礼盛大而轰动,全c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安茗穿着那件与她并不喜欢的裙子,在各种虚情假意的夸赞中笑脸相迎。
秦羽在婚礼前夕选择了佩戴那条他抢来的蓝宝石项链,安茗盯着项链中心的蓝宝石,在众人热切的注视下,对秦羽说出了“我愿意”。
台下掌声轰鸣。
安茗陪着只手遮天的政客的独生子,给到来的每一位敬酒。
在敬到一位秦家的世交时,安茗的助理打来了电话。
她借此脱身。
“老板,秦先生的车修好了,行车记录仪的文件也恢复了,我检查了一下,有一段记录可能需要您过目。”
安茗疑惑,按照助理的能力,这种小事绝对不会找她。
“这段记录和······和小小姐有关。”
“你说什么?”
安茗沉寂了许久的心快速地收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