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破口大骂中见凌桑一直端庄自持的没给任何反应,顿时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恼羞成怒的扑上去就要撕扯凌桑的衣服,嘴里嚷嚷着:“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狐狸精的脸!”
拿着手机正要报警的凌桑见人突然穷凶极恶的扑上来,眼疾手快的拿起刚才的剪刀就怼上去:“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破口大骂的女人看着锋利的剪刀对着自己瞬间惊慌的不敢乱动了,而另一个女人见姐姐有危险,直接端起手边一个花瓶就大喊道:
“姐姐让开!”
说着就要把花瓶砸到凌桑的头上,不料,后腰忽然有东西抵上来,同时传来一道怒气厉声:“把东西乖乖给我放下,否则老娘一棍子打爆你的头!”
是忽然出现的姜玥拎着门口的拖把就抵住了女人的后腰。
凌桑见到姜玥,先是错愕了一瞬,来不及过多的反应立马趁热打铁般的握着剪刀就逼近面前的女人,厉声驱逐:
“出去!否则就送你去警局坐坐。”
一把锋利且长的剪刀,一根木棍,顿时让嚣张跋扈的两个女人怂了、怕了,M.L.Z.L.此刻硬碰硬完全就是上杆子吃亏,直接被凌桑和姜玥一步步逼出了花店的大门。
然后骂骂咧咧的跑了。
站在门口,拿着剪刀的凌桑和拎着拖把的姜玥见两个女人跑了之后立马松了口气的对视着笑了。
而这一幕刚好被马路对面,坐在车里的盛尉看在眼里,看着凌桑手里的剪刀和骂骂咧咧逃跑的两个女人,大抵猜到是遇到了上门找茬的事。
知道反抗,知道自保,很棒。
可盛尉的神色却黯然惆怅,因为他明白是经历了太多才学会了这样。
毕竟以前的她温柔乖顺,甚至有些胆小。
凌桑的爸爸妈妈都是教师,年轻的时候都在忙着事业,妈妈生她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出生后,在家里格外受宠,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的生活,但被父母尽己所能的保护很好,教育的很好,没有经历过什么外界的是是非非。
属于那种在父母庇佑的小圈子里长大的女孩,所感知到的世界都是岁月静好。
温柔乖顺。
就像她大一那年,晚自习放学的路上被几个社会流氓拦住,赶到的盛尉下死手般的把那几人打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手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凌桑直接被吓哭了。
扑在他怀里哭的很凶很凶。
那是盛尉第一次见到她哭,心急的不得了。
然后干架五分钟,哄她半小时。
终于哄好后,心疼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说:“胆儿怎么这么小啊宝贝。”
哭红眼的凌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这么在他臂弯里仰着一双泪汪汪的含情眼看着他。
那模样真是要把人心都柔化了。
一点没辙的给她轻擦着眼泪哄:“乖啦,不怕。”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可以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他缴械投降。
盛尉的视线从花店收回,控制住了要下车询问情况的冲动。
他很清楚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让她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甚至想逃。
盛尉眺望了眼花店的门头对助理吩咐:“把‘桑榆’花店这一条街的商铺都买下来,安插人护着她,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以她为主式处理同时向我汇报。还有刚才从店里逃走的两个女人不准她们再出现在与凌桑有关的任何地方。”
“好的盛总。”总助领命道:“这就着手去办。”
车子启动,开往凌桑姑妈家的方向。
花店里,凌桑很是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姜玥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拍摄期到月底呢吗?”
“别提了。”姜玥唉声叹气的在沙发上坐下:“角色被换了,就回来了。”
姜玥气恼又疲惫的吐槽:“连句台词都没有的小龙套也能被换,你说我这命到底是有多苦。”
这不是凌桑第一次听到姜玥吐槽角色被换,也替她难过、着急,可也无能为力。
凌桑不太会安慰人,但她知道有比对方更糟糕的事,多少会让人乐观些。
“好啦,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休息了。”凌桑在姜玥旁边坐下,安慰她说:“换掉你,是他们的损失,至于命苦……”
凌桑满不在意的笑着说:“还能有我命苦啊。”
果然,此话一出,原本还气恼幽怨的姜玥顿时神色变了变,偏头看着凌桑,缓了几秒忽然伸手抱了抱凌桑,呜呜假哭:“咱俩可真是一对难姐难妹啊,老天真是太不开眼了。”
说着,又忽而与凌桑拉开距离,后怕的说:“刚才幸好我及时赶到了,那两个女人看着就凶恶的很。”
“没事,我这里都有监控,而且都连了公安系统。”凌桑反过来安抚着说:“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
凌桑郁闷的细眉微皱冷静开口:“只是这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安全起见,我得去警局备个案。”
“估计又是家里男人来你这买过几次花,然后最近两人闹离婚,这女的把你当成‘小三’了吧。之前你不也遇到过一次。”
姜玥表示同情的打量着凌桑,然后说:
“美貌是原罪啊。你不进娱乐圈真的可惜了。”
凌桑:“你又打趣我了。”
其实她不明白,美貌真的是原罪吗?
明明世人都在追求美,商场里漂亮的衣服会销量更好,优美的风景会更吸引人去观赏。
可如果一个女人很美,总会被无形贴上很多不友好的标签,甚至会因为美貌而让自己所有的努力被淹没,仿佛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美貌得来。
而一个男人如果有好看的皮囊,却会是加分项。
这是世界的悲哀。
女性该被公平对待和无差别认可。
安顺小区,六楼。
咚咚咚——
“来啦来啦。”正要做晚饭的凌美兰听到敲门声急忙擦干了手,连声应着快步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陡然被暗影覆盖同时一抹无形的压迫感袭身而来。
凌美兰看着门口站着的四名身形高大的黑西装男人,各个都神色庄严肃穆,尤其为首的男人,得天独厚的矜贵气质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冷沉薄凉,让人没来由的紧张起来,眼神都慌乱不安的无处安放。
“你好,我是盛尉。”
盛尉见凌美兰紧张的脸上肌肉都在不安的抽动,眼神更像是大白天活见鬼般的惊吓不已,只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些的率先出声:
“阿姨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