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
贺宴忱神色一惊,匆忙伸手护住了苏茹儿。
苏茹儿吓得当即跪下来大哭。
“上官公主,你别怪罪夫君,我是偷偷跟上来,您若是不开心,我这就回去!”
上官烟看着她,心莫名往下沉。
然而还不等上官烟开口。
贺宴忱眸色冷凝,竟向她突然单膝屈跪:“上官公主!贺某恳请携内子一同进辽!”
这是他第一次请求她。
却是为了苏茹儿。
贺宴忱与苏茹儿情比金坚,那自己呢?她算什么?
上官烟的心狠狠揪起,疼痛难忍。
闭了闭眼,上官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
“你想带便带吧。”
之后几天。
贺宴忱将苏茹儿带在身边一刻不离,处处照顾,恩爱交加。
上官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只加快了回辽的脚步。
回到辽北公主府。
“见过公主!见过驸马郎!”
府中,每位下人都向贺宴忱熟稔行礼。
很明显,这里所有人都认识他。
贺ɓuᴉx宴忱被震住,竟不觉恍神。
上官烟对贴身侍女吩咐:“阿骨朵,你去收拾一下驸……贺公子原先住的院子。”
阿骨朵疑惑:“公主不和驸马郎住一屋吗?”
“不了。”
上官烟看向贺宴忱,轻声解释:“原本我们成婚后是同住一屋的,不过看你如今怕是不愿,就安排你住进未成婚前的屋子。”
“至于苏姑娘……在我府上总不能与你同住,我自让她住进另一屋。”
听了这话。
贺宴忱还未说什么,躲在他身后的苏茹儿忙不迭道:“茹儿能跟着夫君便不敢奢求过多,茹儿本就不是像公主一般的金枝玉叶,到府中能做夫君的一名侍奉丫鬟也满足了……”
上官烟皱起眉不解道:“府上不缺丫鬟,我既带你来了,定会给你安顿之所,不必说得这般可怜。”
苏茹儿却像是被吓到了,红了眼就要下跪:“是茹儿说错话了,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贺宴忱脸色一变,立即将苏茹儿拉在身后,冷冷看向上官烟。
“公主,内人胆子小,还请您不要吓她。”
上官烟喉头霎时一堵。
“算了……”
她闭了闭眼,看向侍女:“阿骨朵,你来安排,我先去宫中觐见母皇。”
“是。”
上官烟转身离去。
隐约还能听见身后苏茹儿担忧问:“夫君,你要不要去哄哄公主?都怪茹儿惹公主生气了,茹儿不该跟着过来的,我只会给夫君你惹麻烦。”
“她的心情与我何干?我只在乎你的心情。”
贺宴忱冰冷语句传来。
上官烟脚步一顿,突然记起南宫聿说的那句他不值得,心口猛地收紧。
府内。
阿骨朵从南宫聿口中知晓了所有事。
她一改初见贺宴忱的态度,甚至改了称呼。
“贺公子,这就是你之前的住所,里面一砖一瓦都未动过。”
阿骨朵说完就要走。
然而走前,她看见贺宴忱与苏茹儿那亲密样子,又忍不住冷冷开口:“贺公子,以前我见你对公主衷心,便以为你是公主良配,如今看来真是看错了人!”
“我听闻你是因为被这女子救了才爱她至此,可你也曾对公主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们中原不是讲究先来后到?你的身体已经属于公主,怎还能再给另一个女子?”
此话一出,苏茹儿脸色难看至极。
阿骨朵哼笑一声,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直接离开。
贺宴忱却被她的话震住,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苏茹儿唤他才转身推开门。
踏入屋内,见到屋中摆设时他却陡然僵住。
眼前的屋子让贺宴忱心里涌现强烈的熟悉之感。
就连书房中的笔墨也是他习惯的摆设。
他脑中忽地胀痛万分。
有什么仿佛要从他记忆深处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