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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皇后身后的姑姑提醒道,“娘娘,这衣服应该是贵妃娘娘给做的,前阵子贵妃娘娘说有送子灵童托梦,让她想求子,就要善待宫里的其他孩子,所以贵妃娘娘自己拿银子,给宫里的孩子们都做了两身新衣服,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二皇子也有两身。”
  皇后娘娘这才想起来,陈妃也恍然大悟。
  她抬头去看夏清浅,正见她对着自己翻大白眼。
  所以还是要掐架的对吧?
  放马过来吧!
  “夏贵妃如今可不用再求子了,反正连圣宠都没了。”
  “三公主管你叫母妃,可三公主穿的衣裙却是本宫给做的。”
  “现在想来,贵妃娘娘怕不是压根就没有圣宠,怪不得肚子一直没个动静!”
  “三公主的衣裙是本宫给做的。”
  “不知道因为贵妃娘娘心情如何,昨晚睡得可好?”
  “三公主的衣裙是本宫给做的。”
  陈妃:(╯‵□′)╯︵┴─┴
  做两套衣裙了不起啊!
  “你、你等着,本宫回去就给她做上十套衣裙换着穿!”
  “呦~本宫用的可是上好的蜀锦。”
  “蜀、蜀锦怎么了!本宫还能用不起?你等着!”
  “啧啧啧。”夏清浅一脸怀疑,成功让陈妃的火气冲到顶点。
  她一袖子,带着灵芝就回宫掏银子去了。
  夏清浅心愿达成,笑的像一条开心的咸鱼。
  皇后把怀里的三公主还给眼巴巴看着的二皇子,好笑的问道,“那么喜欢三公主,怎么不要过来自己养。”
  夏清浅的笑容没停,却多了几分苦涩。
  “现在不合适。”
  那些妃嫔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风口浪尖的迟妃身上,可日后未必不会想起她这个失宠的夏贵妃。
  而且以皇上的性子,他必然不会让自己好过。
  民间女子与丈夫实在活不下去,还可以和离归家,可她们哪怕被皇上针对打压欺辱,也只能受着,而且一受,就是一辈子。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皇后闻言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觉得她们这两个向来对立的女人,居然在此刻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看来狗皇帝真是不得人心啊。
  “既然皇后娘娘都知道了,那三公主臣妾就抱走了。”
  刚把妹妹拉回手里的二皇子:???
  这合适吗?
  夏清浅不顾他控诉的眼神,把月月捞到怀里就走了。
  快要走出殿门,才又加了一句,“二皇子想来也可以一起,但是要偷偷的,别被人注意到。”
  “好!”
  二皇子答应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听的皇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人已经溜溜的跟着跑了。
  之后的几日,皇后的宫里每到早上依旧热闹非凡。
  一群人跟过年了一样,每天积极又热切的去“问候”迟缨缨。
  迟缨缨的妆是越来越浓,头饰是越来越重,衣裙是越来越华丽,可谁都能看得出她的外强中干。
  真正心中有底气的人,不会热衷用外物来加持自己。
  又被针对了两天后,迟缨缨受不了了。
  她哭着去找皇上,想让他出面教训后宫众人。
  李析好几天没去后宫了,前朝对于此事的反应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
  但迟缨缨毕竟是他最中意的女人,心里的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可迟缨缨这一出现,给他都吓了一跳。
  他喜欢迟缨缨与那些世家贵女截然不同的温柔小意,素净柔和。
  可当如今的迟缨缨出现在他眼前时,李析仿佛看见了荣养的太妃……
  还是哭哭啼啼的太妃。
  “皇上呜呜呜,臣妾实在是太委屈了……”
  他被迫放下折子,听迟缨缨哭诉了半个时辰。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打嘴仗的那些事,这个说她小家子气,那个说她狐媚功夫。
  这个嘴角挂了嘲弄的微笑,那个看见她翻了白眼。
  李析听的脑子都木了,心里也突突的冒着火。
  这些嘴上的针锋相对,难道还要他堂堂天子出面摆平?
  想当初夏清浅当挡箭牌时,可从来没跟他告过状。
  什么时候见他,她不是一脸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谁对她不敬,谁算计了她,她有仇自己当场就报了。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别的妃子来告状时,偏袒夏清浅就够了。
  可到迟缨缨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不把话还回去?就任由她们天天拿话刺你?”
  “臣、臣妾不擅长此事啊。”
  李析无力的叹了口气,难道还要他这个帝王,一点一点的教她如何牙尖嘴利?
  他已经够烦的了好吗?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去给皇后请安,就说身体不适,生子前就在你宫里待着吧。”
  “那怎么行?皇上~!那岂不是在告诉她们,臣妾怕了她们了?”
  李析的脸色不可控制的冷了下来,他一拍书桌怒喝道:“那你当如何?让朕放下国事,去替你和朕的妃子们打嘴仗?还是因为她们说了你几句,就治罪于她们?你是怕她们在朝为官的父亲兄长与朕一心是不是!”
  “朕还当你是个聪明女子,没想到你如此愚不可及!连夏清浅都不如!你知不知道你给朕惹了多少麻烦!”
  皇上的一字一句砸向了迟缨缨,特别是夏清浅都不如这句,简直化作一把钢刀刺进她的肺腑。
  她怎么可能比不上夏清浅?
  迟缨缨嘴唇抖动想辩驳一二,可又怕惹得皇上更加暴怒。
  李析看她这样更是不耐,想来她在人前也是如此。
  一脸的不甘不愿不服,却又怯弱的不敢出声,活像个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鸡。
  一想到这就是他当众承认的最爱之人,他脸皮都跟着躁得慌。
  “赶紧跟我滚回你的椒房宫,以后请安就不要去了,白日里也少出门丢人现眼!”
  迟缨缨哭着走了。
  李析心里却不由得又想起了夏清浅。
  如果她这身装扮穿在夏清浅身上,应该不会像个荣养的太妃。
  她一向与这些奢华之物最是相称,再耀眼的珠宝在她身上也只能沦为点缀。
  李析抿了抿嘴唇,他好像好几日未曾见过夏清浅了,自从那日后,她再也没出现过在他眼前。
  哪怕他把所有荣宠都给了迟缨缨,也没见她来责问过一声……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抬手唤来了身边的大太监,“把每月特供给夏贵妃的熏香、流光锦和最好的螺子黛都拿去给迟妃。”
  太监领命而去,李析也没了看折子的心情,他盯着御书房的殿门,仿佛在等着什么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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