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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欣宜一副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好似他做了一件人事似得,薄随州只觉得心中愈发烦躁。
他拎着林欣宜的衣领,将她塞进棺材。
“今日本宫的剑,杀你杀的都卷刃了,就大发慈悲放过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本宫就剐了你。”
“薄随州!”
林欣宜大惊失色,她抓住棺材,大声道:“等一下——”
记得给我留个缝啊!
林欣宜话还未说完,就被薄随州劈晕了!
这时,薄随州的属下灵风走了过来。
“殿下,李总管来了,正在前院候着。”
薄随州挥手盖上了林欣宜的棺材盖,吩咐道:“派人把这棺材送到纪国侯府。”
灵风抱拳:“是!”
薄随州顿了一下,又道:“你亲自去!”
灵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林欣宜的棺材。
心想这里面的人究竟有何本事,竟得殿下如此庇护?
但他却不敢多问什么,只能抱拳应答:“属下遵命。”
“去吧!”
薄随州说完,纵身一跃,踩着林欣宜的棺材盖,飞向前院。
他轻飘飘的落在,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李总管面前,声音慵懒道:“李总管,你找本宫有什么事?”
芳兰园内发生的惨事,李总管来之前,便已知晓。
可毕竟耳听为虚,他只以为是讹传。
如今,亲眼看到满院的尸体和棺材。
李总管只觉得万分骇然,回话的音调也抖了起来:“回,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奉皇后娘娘的命,前来传您去凤鸣宫。”
“嗯。”
薄随州微微挑眉,倒是没有为难李总管:“起来,带路!”
“是,是!”
李总管点头哈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心中却暗自庆幸,太子殿下今日杀了这么多人,心情似乎也好了点,难得没有忤逆皇后娘娘的话。
就在此时,薄随州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总管,本宫有个小忙,需要你帮一下,不知你可愿意啊?”
李总管有些受宠若惊,太子殿下今日的脾气,似乎比以往要好一些,竟然还问自己愿不愿意。
他忙道:“殿下您折煞奴才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好。”
薄随州勾唇一笑:“李总管,你派人抬着这些棺材,随本宫一起去凤鸣宫觐见母后。”
“是,是,您放心,奴才一定.....”
李总管的声音骤然一停,而后有些拔高:“殿下,您,您说什么!”
抬着棺材去凤鸣宫!!!
这不是打皇后娘娘的脸吗?
“李总管有为难的地方吗?”
薄随州的声音懒散,却带着一股掩不住的威压,吓得李总管再次跪下,几乎要哭出声:“没,没有。”
纪国侯府。
棺材内。
林欣宜被一阵哭声吵醒。
“瓷烟啊,我可怜的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从小就被送到庄子上,从来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如今又替二小姐相亲而惨死,你的命真苦啊。”
林欣宜听出,是自己的生母,窦姨娘在哭。
她刚准备推开棺材盖爬出来,就听到自己父亲纪国侯那压抑着不耐的声音。
“窦氏,别哭了,瓷烟死了,这件事也了了,本侯和夫人答应你的事情,亦会兑现。”
林欣宜听到窦氏肝肠寸断的哭声,瞬间停了下来。
她放在棺材盖上的手,微微一顿!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死了,这件事也了了。
还有,父亲答应了娘亲什么事?
林欣宜的疑惑很快就被纪国侯解答了。
“听闻今日前去与太子殿下相亲的姑娘,都被太子杀了。”
纪国侯说起此事,还有些心有余悸:“窦氏,如果不是你想到,装病骗瓷烟回来让她替烟烟相亲,恐怕今日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就是烟烟了。”
窦氏擦掉脸上根本就没有的泪痕,满脸堆笑道:“侯爷,瓷烟不过是一个庶女,能顶着侯府嫡女的身ᴊsɢ份而死,是这丫头的福气。”
听窦氏一口一个嫡女的,纪国侯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你说的对,从今日起,你就是本侯的平妻,你的女儿自然也是侯府嫡女,不过夫人贵为公主和亲而来,她是侯府大夫人,你只能是二夫人,以后对待夫人定要更加谦让恭顺,知道吗?”
“是,是!”
窦氏喜笑颜开的送纪国侯离开。
十几年了,她终于从姨娘爬到了侯府夫人的位置。
早知道死一个女儿就能完成多年夙愿,她一定早早送林欣宜那个丫头上西天!
正在窦氏暗自狂喜时。
“砰!”的一声。
棺材盖被林欣宜踢飞,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林欣宜两只染血的手,搭在棺材的边缘,缓缓用力,支撑起满是血污的身体。
她睁着一双翻滚着无穷煞气的通红眸子,冲呆若木鸡的窦氏,咧开嘴:
“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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