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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泽喝了酒后,基本上就只能在茅厕待着了,这可把樊婉柔急得够呛。
这边酒过三巡,顾迟平也喝得有些多,还真有种上头的感觉。
他手扶着额头,稍稍醒了会儿酒,旁边传来谢莞昔那夹杂着担忧的声音。
“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陆远看了眼自家主子,要说主子喝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主子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千杯不醉。
“扶本王去休息。”顾迟平抓着谢莞昔的胳膊,所说的话打了侍卫陆远的脸。
擦!
不是吧!
主子真要醉了?
谢莞昔见状,赶忙将他扶起身。
“父亲,王爷喝多了,我扶他去厢房休息。”
她话音未落下,紧张栖栖的樊丞相便赶忙起身。
“你快去吧,好好照陆战王殿下。”
樊婉柔眼巴巴地看着谢莞昔将战王殿下扶着离开,心情甚是激动。
战王殿下喝醉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有机会?
思及此,樊婉柔的眼中掠过一道阴险的光亮。
谢莞昔担心顾迟平真的喝多了,将他扶到厢房后,就打算让下人去煮碗醒酒汤来。
可她才扶着顾迟平躺下,刚起身,就被他猛地一拽。
刹那间,她直接落入他怀中。
紧接着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制在了下方。
谢莞昔心跳加速地望着上方的男人,别过脸,避开了他的一吻。
“夫君,你做什么……”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声音如蚊蚋。
由于她下意识的躲避,他那一吻落在她耳侧。
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清醒的眸光,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模样。
“都唤本王‘夫君’了,你说本王想做什么,嗯?”他的尾音带着几分撩拨的意味,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摆正,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谢莞昔稍显慌张,“这是相府,外面还有好多人,而且夫君你喝醉了,我害怕……”
“害怕什么,怕本王吃了你么。谢莞昔,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跟本王圆房的?”
“夫君,你为什么突然……”
“为什么,本王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跟陆承泽眉来眼去的,当本王眼瞎的么!”
原来他这是误会的。
谢莞昔着实觉得自个儿冤枉得很,“什么眉来眼去,我没有!”
“谢莞昔,这是你逼我的……”顾迟平的言语里带着一丝怒气。
“不,不要,夫君……顾迟平,你住手……”
他气急了,故意不让她呼吸。
她的力气本来就小,推不动他,只能被迫承受。
前世,他愤怒的一幕幕浮现,令她有些害怕。
重生后,她是想要把自己交给他没错,但她希望是美好的、温柔地被对待,而不是像前世那样,像现在这般,被他这般对待。
谢莞昔又是奋力挣扎,上方的男人如同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直到她快要窒息、挣扎小了,顾迟平才放过了她。
他俯首望着她,她的双眼仿佛一泓秋水,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此时她眼眶泛红,委屈得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缩在他下方瑟瑟发抖。
她那被亲肿的嘴唇,都是他这个“恶人”所为……
顾迟平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忍,弄疼了她,着实不是他的本意。
他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碎发,非常温柔地,小心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别哭,栖儿,本王错了,原谅本王可好,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缱绻入耳,拨动人心。
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战王,也会有这般手足无措的时候。
他害怕就此以后,他心爱的姑娘越发厌恶他。
谢莞昔吸了吸鼻子,推开他坐起身。
她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用拇指根部轻揉眼角,声音低软:“王爷先歇着,我去给你熬碗解酒汤来。”
说着她便起身要走。
顾迟平立马随之起身,抓住她的手腕,“这种事吩咐下去,让下人去做便是,你留下陪本王。”
“不要。”谢莞昔拒绝留下,并且甩开他的手。
她真的生气了,气他误会自己与陆承泽眉来眼去。
“顾迟平,你冤枉我,还欺负我,现在你就好好在这儿反省吧,一个时辰之内我都不想看见你。”
摔门离开,留下懊悔不已的顾迟平。
但是仔细想了想她刚才说的话,她生气,是因为他冤枉了她。
他冤枉她什么了?
难道说她和陆承泽眉来眼去,她觉得冤枉?
厨房。
秋霜看到自家小姐如此熟练的刀工,在一旁深感佩服。
其他那些世家小姐别说做菜了,估计连刀都握不稳。
哪像她们小姐,不止会下厨,而且厨艺还尤其精湛。
只要是尝过小姐做的菜,绝对会爱上那个味道,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惜小姐只有心情好才会下厨。
“小姐,王爷要是知道你亲自给他熬的解酒汤,肯定会很高兴的。”
谢莞昔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前世,她从来没有为顾迟平下过厨。
反倒是为了陆承泽,她潜心研究他喜欢的菜式。
现在想想,她前世真是愧欠了顾迟平不少。
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好了,现在就给王爷端过去吧。”
“好的,王妃。”秋霜小心翼翼地将解酒汤放在托盘里,跟上自家小姐的脚步,往厢房而去。
然而,这还没到厢房,半路上就碰到了陆承泽。
陆承泽在茅厕蹲了大半个时辰,腿都蹲麻了,而且全身沾上了一股奇奇怪怪的气味,引得苍蝇都要开开心心地围着他转几圈,以为他是那玩意儿。
见到陆承泽,谢莞昔唯恐避之不及,赶忙后退几步。
“齐王殿下,前厅在那边呢,你走错方向了。”
“栖儿,我是特意在此等你的。”陆承泽非常热情地上前。
谢莞昔立马喝住:“停!你别过来!”
她用帕子虚掩口鼻,眉头紧皱。
“栖儿,你的嘴是怎么回事?”陆承泽一眼就看到谢莞昔那貌似是被亲肿了的双唇,情绪有些激动,“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告诉本王,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谢莞昔微微一笑,目光却是无比冷漠。
“我与夫君感情深厚,用不着齐王殿下操心。”
陆承泽这人渣,居然敢骂她夫君是混蛋,她恨不得给他一耳巴子。
她懒得跟陆承泽多说废话,随意地行了一礼。
“齐王殿下,我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陆承泽是为了留住谢莞昔的心,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他立马跟上,想要抓住她的胳膊,“栖儿你等等……”
“别碰我!”谢莞昔非常夸张地跳开了好几步,简直要炸毛了。
她无比嫌弃地瞪了眼陆承泽,恨不得将他踹进池塘,好好去去他身上那股味儿。
陆承泽见她这般抗拒跟自己接触,以为她是担心人多眼杂,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
见她的贴身侍婢端着一碗什么,他随口问了句。
“这是何物?”
“回王爷,是醒酒汤。”秋霜恭敬回答的同时,跟着自家小姐离他甚远。
一听是醒酒汤,陆承泽笑容满面。
“栖儿,你真贴心,这解酒汤是你为本王熬的吧,难为你还念着本王身体弱,喝不得酒。”
说着,他还故意装作一副身体不好的模样,虚假地咳嗽了几声。
谢莞昔听到这些一厢情愿的话,再看到他这模样,顿时心里一阵恶寒。
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要是换作以前,她恐怕还会傻乎乎地相信他真的身体不好,但是经过上一辈子的悲剧后,她可不会再傻傻地为他所欺骗了。
陆承泽对外给人的印象是身中不明剧毒,不定期会发作,发作起来要人命,完全就是一病秧子人设。
所以前世,她精研医术的原因,除了是帮助母亲治心悸,还有便是为了陆承泽这个渣男。
可到最后她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压根就没有那劳什子毛病。
他之所以对外称自己有病,就是为了让其他皇子对他这个没权没势的皇子放松警惕,从而方便他闷头干大事。
现在她是巴不得他真的中毒,毒发身亡就最好不过,也省得她动手。
陆承泽以为这醒酒汤是谢莞昔为他熬的,自我感动了一会儿,正要伸手去拿,秋霜急了。
“齐王殿下,这是我家王妃为战王殿下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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