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夙鸢眼睁睁看着身旁的太监离她越来越近,心底的绝望也越来越甚,就在太监的手要落在她身上之时,变故突生……
时夙鸢身旁的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骤然打开的殿门刚好将一位太监踢飞,然后再狠狠的掉在地上,口吐鲜血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谢钧和另一名太监均身体怔住,朝着殿门外看去,脸色大变,身体颤抖。
时夙鸢余光看到一双玄色绣金线锦靴,是今天宇文拓进宫时穿着的。
下一刻,她感觉被人拦腰抱起,被紧紧禁锢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抬眼便看到一双满是温柔宠溺的眸子,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眼神。
“王爷。”她无声的喊出。
宇文拓低头语气轻柔的跟她说:“别怕,我来接你了……”
时夙鸢听到这话,原本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心里也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昏迷在宇文拓怀中,不省人事。
宇文拓低头轻吻了一下时夙鸢的额头,然后抬起头,一直对着时夙鸢的满腹柔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面冰霜。
看着对面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的谢钧,宇文拓声音带着嗜血的怒意:“谢钧,你好大的胆子!”
谢钧被宇文拓的声音吓得后退一步,眼中闪过惧意。
身边的小太监早已在宇文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昏迷过去。
感受到怀中时夙鸢的身体越来越热,宇文拓不敢耽搁:“来人,将谢钧压入天牢,等候发落!”
说完,抱着时夙鸢转身离去。
……
两个时辰后,晋王府。
“王妃,您醒了,我去告诉王爷。”小桃看到床上的时夙鸢睁开双眼,还没等她开口,便满脸喜色的跑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坚实有力的脚步快速走进来坐在床边。
时夙鸢抬眸看到宇文拓柔和的神情:“晚晚,你感觉如何?”
时夙鸢闻言感受了一番,原本体内的燥热退了下去,头晕目眩的情况也完全消失,身上干燥温暖,除了稍稍有些无力之外,一切都好。
“很好,多谢王爷相救。”时夙鸢看着宇文拓轻声开口。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宇文拓听出来,把时夙鸢小心的扶起来,抱在怀里,拿过一旁晾好温度适宜的茶水,递到她嘴边。
时夙鸢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就着宇文拓的手喝茶水。
喝完之后才感觉自己嗓子好了一些。
想起之前的事,看着宇文拓问:“王爷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回府?”
按照谢钧的设计,他应该一从御书房出来后,就应该出宫回府,等回府之后才会发现她其实还没有回来。
只是那时为时已晚。
而现在既然宇文拓能救她,就肯定是没有出宫,直接来了昭和宫偏殿内。
难不成是因为宇文拓没有遇到回话的宫女?
不会……
时夙鸢排除这个可能,谢钧不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肯定是有其他的地方露出了马脚,所以宇文拓才发现她没有回府。
时夙鸢心里很好奇。
宇文拓见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眼神灵动,嘴边扬起一丝笑意,心里起了逗弄她的意思:“王妃觉得呢?”
时夙鸢偏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是因为那个传话的宫女?”
既然话确实已经传给了宇文拓,但他为什么没有相信,问题只能出在那个前去传话的人身上了。
宇文拓见她一下便猜到关键,眼底闪过一抹意外的欣喜,看着她点头:“不错,确实是她。”
“那她是说错了什么话吗?”时夙鸢立马追问。
“她没说错话。”宇文拓回答。
闻言,时夙鸢有些不解,转身从宇文拓的怀中起身,正对着他问:“那是哪里有问题?”
宇文拓帮她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没卖关子,直接跟她说:“是因为我之前见过她跟谢钧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私自会面,所以才知道她是谢钧的人。”
“原来如此。”时夙鸢了然,谢钧恐怕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会栽在自己人身上。